小姑娘没被这么多人当猴一样围观过,耳朵一红,摸着脑袋往段琛考试的那座教学楼看,
心里悲哀道,
“呜呜呜,段琛怎么还不出来鸭,其余的考生怎么也还这么磨叽鸭……”
她想着要不……自己先倒退回考场楼梯去?
这时,突然有个挂着市里文化台牌子的记者,和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大叔,手举话筒一把拉住林墨。
林墨:“???”
记者笑得一脸灿烂,眼睛中全是好奇与期待,
“首先先祝贺你第一场旗开得胜!”
林墨:“……”
艹,好羞涩!
“啊哈哈,谢谢谢谢,”林墨脸快红透了,在心里扎着小人骂段琛怎么还不来啊还不来啊……
记者小姐姐又问,
“请问这位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考生,”
“感觉今年的语文题目怎么样呀?难易程度?”
林墨摸摸脑袋,“还好吧……还行。”
下一刻,她看到了从隔壁教学楼背着书包迎着光走出来的段琛。
段琛走的相当潇洒,简单的白衬衣深蓝牛仔裤运动鞋几趣÷阁勾勒出了他匆匆少年感。
林墨蹦跳着和段琛挥手,身后记者还拉着她的胳膊,问她“作文题目是啥”。
“是、是——”
女孩突然憋了一口气,
仿佛宣泄似的,
对着镜头对着话筒,对着那团团围绕的老师们家长们以及各路人的期盼眼神,
撕声大喊——
“去他妈的丝瓜藤肉豆须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林墨的脖子到脸颊,在那一瞬间,
直接烧红。
段琛轻快的步伐在听到那句喊话,明显歪了一下,少年好笑地一巴掌拍在脸上,想着这到底是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啊……
林墨被段琛打包了拎出考点。
下午的数学题目依旧想让人去死。
林墨终于明白了那句“高考时稳住心态”有多么重要,“不会的题直接跳过去做下一题”有多么管用。
最后一个选择和最后一道填空,林墨真的是在被后面数列导数圆锥曲线与方程三个极端变态的题目给折磨的形容枯槁后,
突然灵光一现。
数学算是林墨最薄弱的科目,比政治还要头大,但是好歹也是经历过理数洗礼的人,再回来做文数仿佛简单了不止一个档次。
最后一道圆锥曲线与方程的第二问她把步骤全部给填完、算出来一个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的答案后,
收趣÷阁!
圆满完成!
那些无数个日夜,坐在书桌前卷子满天飞,一道道压轴大题做的哭死过去想要撕烂了卷子就此放弃,可终究是坚持下来了,
他们都不是天才,那一趣÷阁趣÷阁写在答题卡上的字,
都是他们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凝聚了汗水收获而来!
文综不算变态,但是考完了有听到同考场的人说,题目好难。林墨觉得反正自己的卷子是答满了,至于能不能赚到分就看阅卷老师的心情。
仿佛一场在记忆车间里的打捞,记得多,储备的知识就越多。
打捞的机会就越多。
高三无时无刻吃饭睡觉前刷牙时下楼梯甚至坐在车上克服了看字晕,抱着书废寝忘食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