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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老4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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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万物生发,大地充满了一片生气。花草、树木都张开了怀抱。春天是孕育希望是季节,春天也是美好的开始。洋槐树花开了,笼罩着古朴的孙家村。

深夜,老三看了看刘菊芳,敲了敲刘菊芳的头。刘菊芳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老三。老三对着刘菊芳说到:“娃他妈,你现在身体恢复了,也能下地干活了。木豆和孙云不上学了,能为家里出一点力。可是孙阳上学花钱是个大数目。要不我不教书了,回家种地吧。”刘菊芳听完老三的话后大吃一惊,脸色变的严峻起来,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呀,你这辈子都爱娃上学,能教师天天看着娃娃,对你来说也挺好的。家里没有钱的话,咱就去麦刘也要吧,我妹子也不会拒绝咱的。”老三看了看刘菊芳,悲伤的说到:“毕竟是两家人,咱咋好意思经常给人家借钱。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人也有人的日子。”刘菊芳看着老三说到:“那你自己决定吧。”老三“嗯”了一声回应刘菊芳,两人便睡觉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菊芳的身体也恢复到了以前的壮实。老三辞掉了小学老师的工作,跟着一家人在家务农。孙云和木豆的辍学后,孙云陪伴母亲种地或者纺布,木豆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临潼区各个街道叫卖一些小食品。老孙家虽然有一个大学生,却也不在过的那么清苦。孙阳放假后,又是一天聚在一起的日子,刘菊芳准备给家里人做一顿洋槐花麦饭。

夏天到了,洋槐花盛开,用洋槐花做的洋槐花麦饭是陕西的风味之一。早上,刘菊芳敲响了木豆,对着木豆说到:“你哥放假了,咱一家人聚一起不容易,你给咱掰一点洋槐槐去。”木豆看了看刘菊芳,笑着说到:“能行。”在答应我刘菊芳后,木豆便起床去了村头。到了村头后,木豆瞅着村头的四个洋槐树,看看那个树的洋槐花更加茂盛。木豆选择边上的木豆,上到树上后,木豆用力掰断了一条树枝,扔到地上,然后下了树。下了树后,木豆便拖着洋槐树枝回家了。

木豆回到家后,对着真正厨房做饭的刘菊芳喊到:“妈呀,我把洋槐槐树咕给你掰回来了,我给你放外头了哈。”刘菊芳听到木豆的话,对着木豆喊到:“能行。”刘菊芳对着正在烧水的孙云说到:“孙云呀,你给咱把洋槐槐掰下来,洗干净。”孙云听到母亲的话,便拿了一个盆去了厨房外。孙云用手把洋槐槐一个一个的摘下来,然后放在盘子里面。摘完一个树枝的洋槐槐后,给盆里倒一点清水,用水清洗洋槐花干净没有杂物。洋槐花洗干净后,孙云把盛满洋槐花的盆子端进了厨房。孙云看了看刘菊芳,笑着对刘菊芳说到:“妈呀,我把洋槐槐洗好了,我哥每次回来你都做好吃的给我个咥,你可真爱我哥。”刘菊芳看了看孙云,对着孙云说到:“手心手背都是肉,咋能爱这个不爱那个么。你出去玩去吧,妈一个人做吧。”刘菊芳说完后,孙云便出去了厨房。

刘菊芳取了一点面粉,将放在面盆中,用温水将洋槐花搅拌至稀稠的糊状。然后将洗干净的洋槐花放入面糊子中,将葱蒜苗切成杂碎,也放入到洋槐花糊子中。做好这一切后,刘菊芳给锅底塞满了苞谷锌和麦秸杆,看着锅底的火岩烧起来了。刘菊芳揭开锅盖,给锅里放了一点水。然后放一个架子在水上面,在放一个白布,最后将洋槐花糊子放到了白布上面,最后盖上锅盖,然后刘菊芳便坐在了锅前,不停的给锅底扔入苞谷锌保持小火。蒸煮半小时,一股清新的味道传到了刘菊芳的鼻边。

刘菊芳揭开锅盖,将锅里的洋槐花麦饭盛入碗中。也可以给洋槐花糊子中放入各类的肉食去蒸,不过洋槐花麦饭主要口感是香甜清淡,滋润脾胃,肉食过多则容易影响洋槐花的清香美感。做好洋槐花麦饭后,刘菊芳对着厨房外喊到:“孙云,木豆,端饭吃喽。”

听到母亲的呼唤后,孙云和木豆便跑到了厨房。刘菊芳看见了孙云和木豆后,对着二人说到:“你俩把饭端到屋里去。”刘菊芳说完后,二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一家人的饭端到了房间。一家子坐在一起,木豆看了看大家,然后端起碗,闻了闻碗里的洋槐花麦饭,焦急的说到:“你们不吃我可吃了哈,我的涎水早都流了一地了。“

时光飞逝到了八十年代中期,老三受到1967到1976年对于知识产权分子的迫害,心里萌生出对于文化工作的恐惧感。孙阳高考后,有一天晚上,老三把孙阳叫到自己的房间。孙阳到了房间后,老三看了看孙阳,对着孙阳说到:“孙阳呀,你现在考上大学了,你想报个啥专业呀。”孙阳想了想,对着老三说到:“大呀,我想报一个文科专业,当一个编辑或者记者。”老三听到孙阳说到想报文科后,气的火冒三丈,凶狠的对孙阳说到:“你这怂娃,文化工作者有什么好的,我不许你报文科。人常说学遍数理化,吃遍天下都不愁。你还是报一个理科专业吧。”老三说完后,孙阳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一旁的刘菊芳看见孙阳哭了,拉了拉孙阳的衣服,对着孙阳说到:“乖娃呀,听你大的话,你大不会害你。”孙阳用手擦了擦眼泪,对着老三和说到:“大呀,妈呀,我听你的就是了。”

在老三的强硬干预下,孙阳选择一个理科专业。之后,孙阳上了一所煤矿学校。时光匆匆,孙阳毕业后,被学校分配到一个技校去教书。可是孙阳却不愿意像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去教一辈子书,在技校当了一个月老师后,便给学校领导提出来辞职。

八十中期年代由于大学生稀缺,社会上面的各种职业都可以让他们去选择,于是学校又把孙阳分配到了韩城煤矿。到了韩城煤矿以后,孙阳被矿务局领导分配到了韩城山里的一个偏远矿区,孙阳写的一手的流畅的毛笔字,加上其博学的文采引得领导的器重与青睐。日常矿区的宣传还有运营方案皆出自孙阳之手,慢慢的孙阳也在这个陌生的韩城偏远煤矿区站稳了脚跟。只不过孙阳心中一直有一个死结,那就是父亲老三对于自己专业的横加干扰,要不是自己老父亲,自己现在可能会是一个文化工作从业者,其实孙阳喜欢的职业是记者。

为了提高我国农民的生活水准,贯彻落实土地联产承包制,农村大批分地是在1983年后。孙家村在1989年落实政策分地,老孙家一家六口人分到了土地,孙氏、老三、刘菊芳、孙阳、孙云、木豆一共分到了八亩三分地。

木豆这个时候已经十七岁了,木豆也已经从青涩少年变成了粗壮的小伙子,而木豆也已经和自己的好朋友杨老三越走越远。孙云也已经二十岁出头了,还是跟着母亲种地。刘月这时候已经十五岁了,不过刘月却没有遗传老孙家的热爱学习传统,刘月在初中毕业后就不上学了,跟随父母在家务农。

有一天晚上深夜,老三把全家人召集到一起。老三看了看全家人,对着全家人说到;“自从孙阳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家一下子没有了家庭负担。我们家也开始攒钱了,我们一家人勤勤恳恳的种地务农,这一两年也攒了一点钱。咱家现在的土房子是我和你妈在五十年代盖的,到了八十年代末,咱农村已经流行开始盖沙子木房。我和你妈想把咱的土房拆了,然后给咱盖一点沙子木房。我说完了,木豆和董萍,你俩的看法是啥?”木豆看了看董萍,然后对着老三和刘菊芳说到:“大呀,妈呀,咱家的土房确实太烂了,是应该重新盖房。大呀,你和我妈的想法我和董萍同意。”

在木豆同意了父亲老三的盖房想法后,老三带着妻子刘菊芳儿子木豆女儿孙云便开始盖房之行。这次盖房,刘菊芳没有去给自己的娘家去借钱,一家人用攒的钱来盖房。老三去自家的自留地里面挖了两颗大杨树,用这两颗杨树做沙子木房的顶支撑。然后木豆请了几个土匠人,土匠人为沙子木房砌墙,木豆负责帮助匠人沙运子和砖头。老三让刘菊芳和孙云负责煮饭,经过一家子的努力,半年以后,老孙家终于将自己的三间土房换成了三间沙子木房。三件崭新的沙子木房矗立在孙家的家里,土墙变成了砖墙,窄小的土木顶变成了宽大杨木吊顶。

在沙子木房盖好后,一家人便从土房里面搬到了沙子木房里面。一家人搬到沙子木房后,一天午后,木豆对着老三说到:“大呀,咱家现在有了沙子木房了,土房也没用了。土房在家里,我总感觉日眼炫地方的,要不我把土房给拆了吧。”老三看了看木豆,笑着说到;“木豆呀,你现在是咱这个家的当家人,你想拆就拆吧。”木豆在征得父亲老三的同意后,便借了一个大铁锤,然后用大铁锤砸自己家的土房。木豆花了五天时间,孙家的三间土房锤成了碎土块,最后木豆将土房的土块一铲一铲的铲到架子车上面,拉到村头的废地里。

自从孙阳毕业了,经过两年的奋斗,老孙家将家里的土房换成了沙子木房。在一个深夜,孙氏躺在炕上,孙氏想起了自己家从河南到陕西的迁移,想起了自己男人,自己的男人完成了整个家的迁徙后,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孙氏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在孙老头离开这个世界后,选择离开这个家,一个人出去独立门户。孙氏又想起老三艰辛的求学之路,不禁落起来了泪。想起了刘菊芳嫁到孙家以后的不离不弃,把苦都吃的是够够的了。想起来老三与老四的分家,想起来了老四自从离开了这个家,便很少和这个家有来往。想起来了自己的孙女被送人的场景,自己心里舍不得,老三和刘菊芳也舍不得。孙氏想起了这些令人无奈的无奈的事情。孙氏又想起来了自己的孙子孙阳,她这辈子孙氏最骄傲的是自己的孙子是个大学生,她这一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见了自己的孙子大学毕业。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后,孙氏的呼吸变得薄弱,然后孙氏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这一闭,孙氏再也没有醒来了。

第二天大清早,刘菊芳照例来到孙氏的房间打扫卫生。刘菊芳来到孙氏的房间后,看见孙氏还在床上躺着,便笑着对孙氏说到:“妈呀,平时这个点你早都起来了,咋今天到现在还不起来呀。”刘菊芳看见孙氏没有回应自己,便去摇了摇孙氏的身体。刘菊芳发现孙氏的身体没有动,然后摸了摸孙氏身体,发现孙氏的身体已经凉了。刘菊芳发现孙氏去世后,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大喊到:“老三,咱家走了。木豆啊,孙云啊,赶紧来看看你婆最后一眼。”然后便传来了一阵“啊呜呜呜”的声音。老三听到刘菊芳的声音后,赶紧跑到了房间。到了房间后,老三看见自己的母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然后老三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自己的母亲。老三走到了孙氏旁边后,摸了摸自己母亲的脸,然后摸了摸手,然后大喊了一句“妈啊,我的妈啊,你咋突然就走了啊。”喊完后,老三便瘫倒了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杨木顶。这时候,木豆和孙云进来了。孙云拉起了刘菊芳坐在凳子上面,木豆拉起老三坐在了凳子上面。木豆对着老三和刘菊芳说到;“大呀,妈呀,我婆走了,可是我和我哥还有孙云还在呀,以后我们家还会有更多的人的呀。大呀,妈呀,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为孙家操守了接近六十年的孙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年孙氏也已经七十六岁了。孙氏守护了老孙家三代人,见证了一个家族的成长,最后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孙氏去世后,老三为自己的母亲举办了葬礼,老三将孙氏的遗像放在家里的客厅桌子上面,然后在遗像前面摆了一点水果和点心。家里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孙家后,去孙氏的灵堂前祭拜。木豆对着老三说:“大呀,我哥还在韩城哩,我把我哥叫回来吧。”老三想了想,对着木豆说到:“算了,你哥刚参加工作,也不容易。你哥工作都不稳定,还是不要让你哥回来了,省的你哥做难。”在一旁的刘菊芳看了看老三,对着老三说到:“这么做,不太合适吧,孙阳和她婆关系很亲啊。”老三想了想,对着木豆和刘菊芳说到:“家里的事情就不要让孙阳操心了,我说咋办就咋办。”老三说完后,刘菊芳看了看老三,没有说话。木豆看着老三说到:“大,你说咋弄就咋弄。”因为老三觉得孙阳刚刚参加工作,给领导请假不太好,娃的事业是第一位的,所以老三在自己的母亲去世时,便没有通知孙阳回家奔丧。这件事情,以后便成为了父子心中的一个隔阂。

孙阳在韩城上班后,孙阳上班途中总是路过一家早餐店。孙阳每天到了早餐店后,便对着站在包子笼旁边的姑娘说到:“姑娘,给我来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姑娘看了看孙阳,然后从包子笼里面取出两个包子,放在塑料袋里。姑娘又从旁边的豆浆桶舀出一杯豆浆,最后把豆浆和包子递给了孙阳。孙阳接过包子和豆浆后,就要离开。姑娘看了看孙阳,笑着对孙阳说到:“你天天在我这里买包子豆浆,你咋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姑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孙阳大吃一惊。孙阳支支吾吾的对着姑娘说:“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说啥啊。”姑娘听完孙阳说完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孙阳看见姑娘笑了,转身离开了包子铺。姑娘看见孙阳离开后,然后嗲嗲的对着孙阳的后背说:“你这人,咋这么不禁逗,哼哼哼。”姑娘说完后,继续看着孙阳的后背。看见孙阳一直没有转身,便着急的大声喊到:“顶多以后我不逗你就是了。”姑娘说完后,孙阳停下了。孙阳停下后,没有转身看姑娘,停了十秒钟后,孙阳没有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早餐店是一家东北人开的,早餐店的老板老张有一个女儿,长的轻佻,性格活波开朗,在邮局上班。孙阳是一个寡言的男人,两个人虽然每天早上有包子油条的交集,但却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了。孙阳有一个女同事叫师桂花,师桂花和早餐店的老板老张相熟,师桂花自小看着这个东北小花女孩子长大,小花自小虽娇生惯养,却没有女孩子的矫情与野蛮,反倒多了几分可爱与活波。在父母的教育下,小花也很善良与单纯。师桂花知道孙阳自小家贫心里自卑,加上从小沉默与孤独,小花适合孙阳,有利于孙阳的性格的成熟。师桂花酒准备做一回红娘,将孙阳和小花撮合到一起。

下班后,师桂花把孙阳拉到了一旁,对着孙阳笑了笑,然后孙阳:“感觉早餐店小花怎么样。”孙阳哪里想过恋爱结婚这种事情,就对着师桂花笑了笑,对着师桂花说到:“姨呀,娃倒是活波可爱,看着好着哩,就是不知道人家娃是个啥想法。”师桂花对着孙阳笑了笑,说到:“娃呀,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情,交给姨来办。”孙阳笑了笑,然后又愁眉紧锁,对着师桂花说到:“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师桂花拍了拍孙阳的肩膀,对着孙阳说到:“娃呀,你就放心吧。”

师桂花又去问小花父母,小花父母出奇的满意于孙阳。老张对师桂花说:“孙阳这娃读书多,看着秀气儒雅,而且又有农村人的朴实与自然。只要人家娃愿意娶我娃,我和我媳妇没有一点点意见。然后师桂花又看了看小花,师桂花看了小花后,小花的脸就红了,然后对着师桂花和自己的父母点点头。师桂花和老张夫妻互相满意的点点头。

在征得小花父母与小花的同意后,师桂花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孙阳,问孙阳:“人家小花父母和小花都愿意,你愿意不愿意娶人家小花”孙阳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笑,然后又愁容满面,师桂花就问孙阳:“咋突然不高兴了。”孙阳无奈的对着师桂花说:“我家把我从大学供出来已经非常穷困,我没有钱结婚。”师桂花对着孙阳呵呵一笑,拉着孙阳的手说到:“人家啥都不要,你只要愿意就行。”

在自己的人生大事确定后,孙阳向煤矿局请假,准备回家告诉家里人自己结婚的事情。孙阳回到家,看见木豆后,对着木豆说到:“咱大,咱妈哩。”木豆看了看孙阳,说到:“咱大,咱妈地里去了。”孙阳看了看木豆,对着木豆说到:“地里去了就去吧,我先看看咱婆去。”说完后,孙阳直接奔向自己的奶奶房间,孙阳看见孙氏的床铺不见了,然后问木豆:“木豆,咱婆哩。”木豆看了看孙阳,然后对着孙阳说到:“咱婆都走了,你没看见客厅咱婆的灵堂吗。”木豆说完后,孙阳走出了房间。孙阳在客厅看见了奶奶的灵位,对着木豆大喊到:“咱婆走了这么大的事情咋不给我说。”木豆看了看孙阳,对着孙阳说到:“这事啊,还是咱大回家后,你问咱大吧。“木豆说完后,孙阳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责怪自己父亲竟然在奶奶去世都不通知自己,以至于没有在看自己的奶奶最后一眼。孙阳一个人在自己奶奶的灵位前面跪着。

过了一会,老三和刘菊芳从地里回家了。刘菊芳看见了正跪在灵堂前的孙阳,赶紧就走上说到孙阳跟前.对着孙阳说到:“娃呀,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孙阳没有回答刘菊芳,刘菊芳瞅了瞅孙阳,发现孙阳的脸色特别难看,又对着孙阳说到:“你婆捏前几天走了,你大捏害怕你请假你领导说你,就没有通知你。”孙阳转身看了看老三,怒气冲冲的对着老三说到:“大啊,我婆走了这么大的事咋能不给我说啊,我都没有看过我婆嘴最后一面。”说完后,孙阳又轨到了孙氏的灵堂前面,然后哭了起来。老三看到孙阳生气了,走到孙阳的身边,心平气静的对孙阳说到:“你婆走了,这事是大没有通知你,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孙阳没有理会老三,继续跪在孙氏的灵堂前面。

第二天一大早,孙阳一个人离开了家去韩城上班了。孙阳没有告诉父母自己的人生大事,因为奶奶的去世自己心里难受,加上对于父亲的责怪,更加没有心情去谈婚论嫁。

孙阳回到韩城后,一个人回到了煤矿。有一天早起,孙阳经过小花的早餐店。小花看见了孙阳经过,便对着孙阳大喊到:“孙阳,今个还是吃两个包子和豆浆吗?”孙阳心情不好,没有回小花的话,继续向前走。小花看见孙阳不说话,便好奇的问到:“孙阳,回一次家,你咋变的死劲不猴的。”孙阳看了看小花,郁闷的说到;“我心情不好,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小花看出来了孙阳有心事,接着说到:“孙阳,你给我过来,我是你的敌人吗?那么怕我的。”孙阳无奈的笑了笑,朝着小花走去。孙阳走到小花面前后,笑着对孙阳说到:“孙阳呀,我想去爬华山。你礼拜天有时间么,能陪我去看看华山么。”孙阳心中郁闷,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绝小花,又无奈的说到:“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吧。”看见孙阳答应后,小花从包子笼里面取了两个包子,又拿了一杯豆浆,然后递给孙阳,对着孙阳笑着说到:“孙阳,你最爱吃的韭菜粉条包子,拿着,赶紧上班去。”孙阳接过小花递来的包子的豆浆,对着小花说到:“谢谢。”然后看了看小花,转身上班去了。小花看着孙阳远去的背影,然后对着包子笼笑了笑。

转眼礼拜天到了,小花兴高采烈的去找孙阳。找到孙阳后,小花对着孙阳撇了撇嘴,笑着对着孙阳说:“孙阳啊,你咋啥带没有带呀。”孙阳好奇的看了看小花,然后问小花:“上山还需要带啥呀。”小花笑着说到:“上山是个体力活,需要准备水、食物、水果呀。”孙阳摸了摸脑袋,尴尬地对着小花说到:“以前我在临潼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和同学爬学校后头的骊山,要是饿了渴了就摘山上的石榴柿子吃。你这一说,倒是我的失误了,连个屁都没有准备。”小花对着孙阳“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到:“我就知道你是个慌慌张,”说完后,小花把自己自己背的大包放到孙阳面前,然后打开大包,对着孙阳说到:“你看包里头,苹果、香蕉、梨子、面包、矿泉水啥都有,我都准备好咧,你光给咱背着就行。”小花说完后,孙阳对着孙阳笑了笑,然后二人便开始了登山之行。

孙阳虽然没有心情去游山玩水,但是答应了陪小花去爬华山,便陪着小花游玩华山。华山是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被誉为西岳,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中华文明中的华字便来于华山。,华山远离海洋属于温带气候,所以二人也没有穿过多的衣物,登山很累需要轻装前行,华山还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共有72个半悬空洞。道观20余座,道观青烟袅袅,古韵十足,二人感受着年代在这些道观留下的气息,然后二人从华山北峰上山,二人花了三小时克服了一千三百米的海拔,华山有一百三十多亩的林木覆盖,二人被这壮阔的大自然风景所吸引,感叹于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之美,华山山路陡峭崎岖蜿蜒,小花有点畏惧之心,于是便拉紧了孙阳的手。西峰因峰巅有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古代文人多称其为莲花峰、芙蓉峰,唐代李白曾有诗描述“石作莲花云作台”一应该也是描述的此石西峰上景观比比皆是,有翠云宫、莲花洞、巨灵足、斧劈石、舍身崖等,并伴有许多美丽的神话传说,其中尤为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流传最广。

二人在半山休息时,小花对着孙阳说到:“孙阳呀,你咋从你屋回来后,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孙阳看了看小花,郁闷的说到::“我这次回家后,发现我婆去世了。我大害怕影响工作,就没有给我说。我是气我大咋能不告诉我,我都是我婆从小到大的娃。”小花看了看孙阳,对着孙阳说到:“你大也是为你好呀,再说了,哪里有做儿子的,和自己的大计较的哩。”孙阳看了看小花,对着小花说到:“没想到你还蛮通情达理的,我大把我养大,一家人供我上学也不容易,是不应该和我大计较啥。”孙阳说完后,小花伸出自己的手去拉孙阳的手。孙阳感觉到了小花牵自己的手,也拉紧了小花的手。孙阳拉紧了小花的手后,笑着小花说到:“你的手咋那么软和的。”孙阳说完后,小花抽出了孙阳的手,羞涩的对着孙阳说到:“你真是个瓷锤。”

孙阳和小花的登山目标本来是爬上海拔2082.6米的西峰,小花毕竟是女孩子,孙阳也没有足够去气力去攀登山峰。虽然他们错过了山峰与日出相接的东峰日出,错过了俯首白云低的华山云海,可是他们彼此却促进了感情,孙阳也通过这次登山之行走出了奶奶去世的悲痛。

过了一段时间后,孙阳回家告诉了父母和小花的婚事,老三和刘菊芳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是说让孙阳自己决定,于是孙阳便把老三和刘菊芳接到了韩城,安排自己的父母和小花的父母见一面。

晚上,老三和刘菊芳在烧火炕上面睡着。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咱明个去韩城,我有点慌。咱以前连临潼都没有出过,明个去那么远,你慌不。”老三看了看刘菊芳,说到:“你真是个乡巴佬,有啥慌的,明个跟着我走就行了。”老三说完后,刘菊芳说到:“那也能行吧,睡吧睡吧。”刘菊芳说完后,二人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菊芳和老三就早早的起床了。刘菊芳给家里人把饭做好,一家人吃过饭后,老三和刘菊芳就出发去韩城。二人到了汽车站后,刘菊芳看着人山人海的汽车站,心里有点慌,便用手拉着老三的衣服。老三看了看拉着自己衣服的刘菊芳,对着刘菊芳说到:“娃他妈,人这么多,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倒势。”刘菊芳紧张的说到:“哎,我就是有点害怕。”老三看着刘菊芳这么害怕,安慰的说到:“那你就拉着我吧。”刘菊芳说完后,老三带着刘菊芳买了票。买完票后,二人便乘坐上了西安通向韩城的车上面。二人坐到车上,刘菊芳松开了老三的衣服,笑着对老三说到:“坐到车上,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老三笑着对刘菊芳说到:“西安到韩城还得一段路哩,你先睡一会吧。”老三说完后,刘菊芳“嗯”了一声回应老三,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刘菊芳闭上了眼睛,老三也闭上了眼睛。

“亲爱的各位乘客,现在已经到达韦庄服务区,列车在韦庄中间停留半小时,请各位乘客半小时后,准时坐到车上。”在乘务员的呼喊下,老三和刘菊芳跟着车里的人下了车。刘菊芳看见前面的有一个面馆,然后对着老三说到:“你看沃,有一个面馆,咱去咥点走。”老三“嗯”了一声回应刘菊芳,二人便走向了面馆。二人进了面馆后,老板对着二人客气的说到:“老乡,想吃啥呀。”刘菊芳看了看墙上的菜单,对着老三说到:“掌柜的,我想吃饺子,要不咱来两碗饺子吧。”老三看了看刘菊芳,对着刘菊芳说到:“算了,咱还是吃面吧,饺子不顶饥。”老三说完后,刘菊芳对着老板说到:“老板,给沃来两碗油泼面。”老板对着刘菊芳和老三笑了笑,老板回了一句“行”便走进了厨房。过了十来分钟,老板端了两碗面出来,老板把面放到老三和刘菊芳面前,对着二人说到:“赶紧趁热咥。”老板说完后,便离开了。老板离开后,二人便开始了吃面。刘菊芳和老三吃了几口后,隔壁的桌子传来“这是啥饺子啊,皮能有一匝后,光抹一下菜啊。”老板笑了笑,说到:“荒郊野岭的,这就是这行情,你爱吃不吃。”老板说完后,饭馆又恢复了安静。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沃人说饺子皮能有一匝厚,得亏咱没有吃饺子。这面还吃着煎和,好着哩。”老三看了看刘菊芳,对着刘菊芳说到:“少胡吱吱,赶紧吃。”老说完后,刘菊芳便不在说话了。

老三和刘菊芳到了韩城以后,孙阳把老三和刘菊芳接到了小花的家里。四位老人坐一起,老三和刘菊芳见过小花以后,对小花非常满意。小花活波可爱,不拘泥世俗,自然是引起每个人都喜欢。四个老人对于两个孩子的婚事都是非常的满意,于是孙阳和小花二人便在韩城四位老人的主持下结婚了。

八零年代末的爱情和六零年代的婚姻区别是很大的,在孙阳结婚一年后,孙云的年纪也慢慢的变大,于是老三和刘菊芳又为孙云张罗婚事。老三深深的明白农村人的无奈,于是想为孙云找一个城市的人结婚。在决定了以后,老三就托人去打听适合孙云的小伙子。一番打听之下,倒也有几个人看起来蛮合适的。于是老三就让孙云去和这些人小伙子见一面相亲,可是这些人都没有获得孙云的满意。孙云不满意几乎都是的理由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着倒是还人模人样的,只是一说话就漏气了。老三倒是没有勉强孙云赶快结婚,因为他也明白婚姻是人生大事必须慎重考虑。人常说一个好女人旺三代,而一个日吧欻女人却可以毁三代,男人同样也是如此道理。

老三有一个学生在西安的上班,这个学生听说了自己的老师要为女人介绍对象。老三的这个学生在一番打听之下,物色到了一个小伙子。老三的学生为老三说了这个事情后,老三便让孙云去和人家见一面。人家倒是讲究,约孙云去西安市南的大雁塔见面。

大雁塔又名慈恩寺,大雁塔兴建于唐时期,大雁塔距今有上千年的时光,是西安市的城市地标之一。大雁塔里面有玄奘法师从西天(印度)取回的佛经与舍利子。大雁塔是楼阁式砖塔,佛塔庄严古朴,是佛祖的象征与化身,塔身呈方形锥体,具有中国传统建筑艺术的风格。塔高64米,共七层。据说附近的居民在夜半时分总是可以看见雁塔金光。柯大伟像极了这座沉淀千年历史的古塔,塔不能说话,柯大伟则是不太爱说话。二人就看了一下午的佛塔,然后二人就各自回家去了。柯大伟家还有四个兄弟姐妹,家中贫困,本来也是话不多内向的人。孙云也是一个话不多的女人,所以二人就没有说几句话。

孙云回到了家,老三问孙云说:“你感觉和你见面的柯大伟怎么样?”孙云看了看老三,顿了顿自己的嗓子回答到:“人儿看着倒是老实着呢,就是不太爱说话。”老三听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说,就知道自己女儿是看上人家小伙子。老三也没有说什么反对意见,柯大伟的父母也没有反对意见。柯家虽然是城里人,但是孩子多,家中贫困。柯大伟是接了父亲城市规划局的班,当一个一名园艺工。在孙家和柯家四位老人的主持下,孙云和柯大伟举办了个婚礼,二人步入了婚姻生活。

孙阳和孙云结婚后,老三和刘菊芳又为木豆张罗婚事,老孙家现在盖了三间沙子木方房,加上分到的八亩三分地,又有在外工作的哥哥孙阳和姐姐孙云,入乡随俗,老三家慢慢融入当地的生活,也少有人提及老三是河南人了,木豆这个家庭条件放在孙家村还是蛮不错的,所以愿意嫁入木豆家的姑娘还是蛮多的。

在孙阳和孙云结婚后不久,老三和刘菊芳又开始操心木豆的人生大事。这时候的老孙家庭已经慢慢地富裕起来了,家里有啥子木房,老孙家分到了八亩三分地,又有一个在外工作的大哥孙阳,还有一个嫁到城里的女子,加上老三和刘菊芳身体健康,也能帮衬家里。老孙家在孙家村的条件好,为木豆说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在老三为木豆张罗婚事的时候,木豆却和董家村的董萍恋爱了。老三和刘菊芳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和董家村董萍恋爱了后,二人就赶紧去董家村打听董家和看看董萍。在一番打听之后,老三和刘菊芳得知董家人倒是起来朴实的人,就是董萍的个子有点矮,只有一米五五,娃娃看着也有点瘦弱,不友爱像能吃苦的人。老三和刘菊芳不太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董萍,于是老三找木豆闲聊问:“木豆呀,董萍看着倒是好着哩,就是娃娃看着有点瘦弱,不太像能吃苦的人,你咋看上她了。”木豆回答说:“好我滴大呀,我没有上过学,脑子笨。人家娃娃上过初中精明着呢,娶了她,我相信别人不可能欺负到我头上。”木豆的一番话令老三无语以对,也就同意了木豆和董萍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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