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按一下打开,按两下就会发射毒针,这种毒不足以致人死亡,但是肯定可以让人丧失攻击力。”
韩煜说完把簪子交到梅若彤手里,指导着她试了几次,然后才把簪子插到梅若彤的发髻中间说:
“你记住,如果出现危险,一定要先自保,你走脱了,我就少了一层担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如果我们不幸走散了,你就去兰若寺,你自己先回去等我,千万不要耽搁。”
韩煜因为取下了簪子,长发便披散了下来,丝丝缕缕地滑落在梅若彤手心手背上,微凉而又不失暖意。
梅若彤含泪搂了韩煜的脖子轻声说:
“让我给你梳一次头发吧,我怕以后会没有机会了。”
韩煜点头,在镜前坐了下来含笑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盼着每天和你一起起床,一起去上班,一起去过自由的日子,所以我们都要有信心。”
烛光摇曳,镜子里的韩煜温润安静,像一幅美好的画,牢牢地印在了梅若彤的心里。
手指轻轻地穿梭在韩煜的发间,梅若彤强忍住心里的不安,细细地把韩煜的头发辫好挽成了一个髻。
韩煜起身,又抱了抱梅若彤,便忙出门去了。梁皇后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韩煜便一刻也不敢大意。
众人都在梁皇后的卧房聚齐时,纪越泽才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对梁皇后说:
“姨母,我们必须走了,他们已经开始往这边靠近了,应该快要动手了。”
梅若彤和韩煜看着纪越泽倒也不吃惊,李斓曦和林庭芳却十分好奇而又佩服地盯着纪越泽看了几眼。
梁皇后平静地嗯了一声,狠厉的眼神扫了一眼紧闭的窗户,便示意樊纲去打开密道。
密道设在衣柜下面,进口狭窄的地方十分不好走,幸亏韩煜这几天带着樊纲做了一个结实而又小巧的可折叠担架,才能让梁皇后睡在上面,由樊纲和一个下属抬着她走。
纪越泽没有跟着,他留下来把卧房恢复了原样,然后才再一次潜进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行宫里一如往常的安静,除了几个主子,下人们只带走了青竹、小小、流云和窦嬷嬷,连李斓曦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惊动。
樊纲也只带了五个近身的心腹,一行人消失了快一个时辰,临章殿里伺候的宫人们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梁文君身体虚弱,没走多远就已经有些气喘,只能由流云扶着她坚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