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看法他倒不甚在意,只要能掌握更多技能,对日后破案有裨益,拜女子为师他也无偏见。
杨今安去带目击证人过来的功夫,孙桥已经将目击证人所见所闻的情况给井甘复述了一遍。
“据目击证人称,他好好走在路上,一个女子突然从旁边巷子里窜出来,浑身是血,胸口有明显的剑伤,突突冒血。他吓得后退,而那女子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连连吐血,很快就死了。当时路上人不少,许多人都瞧见了她跑出巷子,而后倒地而亡的经过。”
“那范知县特意把此人送来的意义在何处?”
“就是,他与其他目击证人有何不同?”
萧千翎也听得十分认真,遇到案子就会有用不完的干劲。
既然是与众多目击证人一样,只是看到了死者最后死去的模样,与案件并无关联,范知县把他送来干什么?
孙桥回答道,“死者临死前用手在地上写了什么,只有离得最近的这个目击证人瞧见了,可他根本没记住。范知县觉得这可能是重要线索,说井家主或许能让他想起来。”
原来如此。
正好这时目击证人也被带来了,是个身材比较矮小的黝黑男子,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阳底下干农活的贫苦人。
目击证人一见厅里坐着的大群人,个个仪容不凡,气质脱俗,一看就都是富贵人,当即有些发怵的缩起肩膀。
他迫不及待地连声为自己解释,“我只是碰巧路过那,和那女人根本不认识,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找我啊!”
杨今安看他有些激动,让人给他搬了张凳子坐,还给他倒了水,安抚地道,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询问一些情况,你只要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我们就可以了,并非认为你与凶案有关。”
男人拘谨地坐在凳子上,屁股只沾到了一点点,身体紧绷着,水一口没喝。
“我看到的都给你们讲过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杨今安问,“你之前说死者死之前在地上写了什么?”
男人僵硬地点了下头,“我不认识字,她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当时我吓地呆住了,根本记不得她怎么写的。这些我都和你们说过的。”
男人非常紧张不安,井甘起身走到他面前,笑了笑道,“情况我们都了解了,麻烦你路途迢迢跑这一趟。我们给你准备了些京城的特产,回去后可以给亲朋好友分分,也算到过皇城开了眼界,留点纪念。我带你去看看?”
井甘贴近生活的一番话让男人稍稍放下戒备,游移地看了满厅大老爷们一眼,慢悠悠起身跟着井甘走了。
“这还没问出什么呢,怎么就把人带走了,莫非是不想当众展现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