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苦日子,邵氏一刻都没有忘记,即便如今邵家飞黄腾达了,写的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顾文澜噗嗤一笑,“舅舅与姨母,还有娘,当年是真的辛苦。”
只有真真正正在底层生活挣扎过的人,才能体会这种痛苦。
邵氏一说起过去就兴致勃勃,“可不是吗?邵家只是人人轻贱的奴隶,才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世家权贵,我们不自己强势一点,谁会真的将我们瞧在眼里?”
拜高踩低,自古人之本性。
“无忧,你不想嫁人,娘能理解,只是,将来你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也不太好啊。”
邵氏说完又心烦意乱了,“顾家要养你自是养得起,只是以后顾家让你大哥继承了,你未来大嫂会接受你吗?”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顾文澜是顾家小姐,顾家自然会养着她,但是她一直待在顾家,让其赡养,不提顾文澜的名声,就单凭顾文澜的三位兄长的夫人,怎么乐意见到姑奶奶死赖着不走?
邵氏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顾文澜是什么人?
“这一点母亲大可放心,无忧自有打算,绝不让母亲担心。”
顾文澜跟着晋阳公主办事,以后大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一来,顾家有什么必要养着她?
见顾文澜信誓旦旦的,邵氏不好多说什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无忧,你自己打算就好。”
一开始所谈及的婚事,母女二人皆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
被亲事困扰的不止顾文澜一个,还有姜行云、付习原。
付习原也就罢了,他有一个亲儿子,一些挑剔忌讳的权宦世家不乐意女儿嫁过去当继母,自然对付习原态度冷淡,当然,还是有些人对此接受良好的,压根不计较。
可姜行云不同,他是一朝中第名气响亮,外加天子器重,仕途坦荡,还没有定亲,多的是人愿意招他为乘龙快婿。
只不过,姜行云不喜欢赴宴外出,甚少与人来往,许多打算提亲的人也只能另辟蹊径,找找法子。
此时,姜行云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脸羞涩地瞅着跟前俊俏的姜行云,有意来一个金风玉露一相逢。
姜行云皱紧眉头,这位女子旁边站着的一个贵妇满是积极地对姜行云介绍说:“行云外甥啊,你看看,这是我的小女贺兰依依,依依啊,赶快见过你表哥。”
“见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