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此景,顾文澜焉有袖手旁观之理?宋仙蕙与杭娇二人也暂时放下矛盾,开始一致对外。
首先是宋仙蕙,“喂!她是你夫人,你咋可以这样对她啊?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如此心狠地要杀了她?”
这年头杀妻者为人不齿,这是一个作为人的基本原则。
杭娇也紧随其后附和:“大叔,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吗?至于这样做吗?”
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令大汉气笑了。他哈哈大笑:“这个贱人偷汉子被我发现了,难道她不该杀吗?”
语罢还把脖子处的汗巾拿下来,大声吼着妇人:“你这个贱人,是老子不给你钱花了,又或者是让你委屈了,你还有脸和邻居家里的老王眉来眼去,你果然是不害臊的贼娘们,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让我丢尽了脸皮。”
越说越过分了,顾文澜质问:“你说她偷情,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莫名其妙的,鬼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要管到底了。
大汉指着沉默的妇人,啐了一口,恶言恶语道:“我都看见他们搂搂抱抱了,难道还有错吗?”
只是拥抱就是偷情不守妇道了?
顾文澜快要被他的逻辑气到了,于是冷声道:“等到他们真的上了床,珠胎暗结,你再杀了她也不迟,更何况,你也没有真凭实据说她偷情,仅仅因为一个怀抱就怀疑她,未免太草率了点。”
接着转过头看着害怕的妇人,轻声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那个男人,与其他人眉来眼去的?”
讲道理,顾文澜对大汉的说辞半信半疑,她就是路过的人,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如果撒谎骗人,也不好说啊。
妇人一听,头不敢抬,小声说:“我……”
“支支吾吾的,赶快说啊,不然的话,他就会杀了你!”
磨磨唧唧的脾性,可是让宋仙蕙不耐烦了,连同杭娇也失去了耐心。
“我……没有。”
过了一会儿,妇人终于是把话说完整了,只是顾文澜发现她的嗓子似乎受了伤,嗓音不似平常人的清晰,更像是被火烧过了。
思及此,顾文澜挑了挑眉,“大叔,她都说不是了,莫非你真的要杀了她吗?你没有了夫人,要重新找一个难免费时费力,还要等一段时间再娶,到时候你是否后悔起自己的举动了?”
按理,丧妻需守孝一年,民间人家再不忌讳这一点,也会稍等一段时间,商定婚嫁之事。
这个大汉一说话就是妇人偷情,要把她杀了,顾文澜总怀疑其中有诈。
“老子多的是女人可以娶进门像她这样便宜又上不了台面的贱人,死一个又受得了什么?我今天就算是误杀她,她也无处可以说理。丈夫杀妻,天经地义,她还偷汉子了,我杀她难道不应该吗?”
大汉一脸头头是道的样子,可没把顾文澜看笑了。
所以这就是他肆意妄为杀人的理由吗?仅仅凭借怀疑,就能抹去一个人的生命,这个大汉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