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走过去,低声询问:“这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她已知晓窦砚离脸上受过伤,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伤疤竟是如此难看,把一张俊秀的脸庞毁了。
窦砚离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平静道:“没什么,不小心受的伤。”
不愿多谈的样子,估计窦砚离以前的经历超乎人想象的难过。
顾文澜不语,只就拉过一边的藤椅,端详他脸庞的疤痕,眼神里毫无半分嫌弃与不耐烦,有的只是平和与从容。
窦砚离似是感应到顾文澜的目光不住地在他脸上扫描,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出声:“顾文澜,你看我的脸,可会瞧出花啊?”
什么瞧出花?他都毁容了有什么花可瞧?
顾文澜翻了翻白眼,支着下巴,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花啊?我只是假设一下你若是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将是多么的光彩照人,我不能惋惜一下好端端的一个帅哥,结果毁容了吗?”
强词夺理,窦砚离心中想到。
嘴角上扬,嘴巴却毫不留情:“我整张脸,也就这个样子了。你就算是嫌弃,也必须日日夜夜看着它。”
窦砚离脸上的疤痕已是时岁久远,当年因种种原因,导致脸部的这道伤疤迟迟得不到有效的治理,于是日久天长下,留下来一个狰狞丑陋的疤痕。
窦砚离懒得再看世人时不时投递而来的或怜悯、或厌恶的种种目光,索性自己制作了面具,挡住了这个疤痕,外人看来就是一介翩翩公子,丰神俊朗,肃肃生风。
他不在乎能不能恢复以往的容貌,于他而言,血海深仇才是他的重要目标。
但顾文澜呢?她能不在意吗?
顾文澜一听此话,当即就想给窦砚离一记爆栗,省得他胡说八道。
考虑到眼下的情况,恨恨地忍气吞声,磨牙道:“我才不会天天对着你这张庸俗的脸庞,我要看,那得看那世间的美男子,就像无痕公子的那一种。”
说实话,顾文澜没见过无痕公子,不清楚他长得好看与否,但拿来堵窦砚离的嘴,显然是绰绰有余的。
果不其然,窦砚离一听到无痕公子的名号,语气便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他都二三十岁了,你喜欢老牛吃嫩草啊?”
顾文澜如今也才十三,无痕公子成名已久,至今已有三十出头,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辈分上。
况且,世人总归对男大女小的婚事抱有偏见,觉得不靠谱。
你才老牛吃嫩草呢,本姑娘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