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不理解淮洲知府苦苦盼望儿子的想法,女儿难道比儿子差吗?
女儿培养成才,以后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儿子一定比女儿靠谱,那么为什么还会发生如此之多的家族内斗丑闻?
她不理解,晋阳公主反倒是理解淮洲知府的想法,淡淡道:“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子娶妻生子,姓的就是他们家,而女儿,以后是别人家的孩子,将来娘家出事,她能帮衬多少?可不就是不值钱的小丫头吗?”
要不然,那么多人不惜冒着养不起孩子的风险拼命生儿子是为了什么?
民间溺女现象突出,那些无辜死去的婴孩,皆化为家中盼子的踏脚石。
“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搞得好像儿子一个两个皆是孝子贤孙、才德兼备的人一样。”
顾文澜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奈何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说不出话。
晋阳公主扫了愤愤不平的顾文澜一眼,牵了牵嘴角,说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为何我让你去花王节了。”
“知道,那位大小姐,我想想办法。”
顾文澜沉吟片刻,回答道。
晋阳公主却不以为然,“你不需要帮忙那位大小姐,只需要恰当的时候出场,届时,淮洲知府还能不信任你吗?”
“你是说……”顾文澜比划了一会儿。
晋阳公主微笑颔首,“就是这样,你可明白了?”
顾文澜端起茶杯,先给自己喝了一杯,等到嗓子得到了滋润,顾文澜才幽幽开口:“你放心吧,你叮嘱的我会尽力而为。”
“嗯。我先走了。”
嘱咐完一些事,晋阳公主功成身退。
顾文澜亲自送她出门,直到晋阳公主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后,顾文澜才对里面喊了一句:“你可以出来了。”
簌的一声,窦砚离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顾文澜眉头一皱,“你一直待在上面,没有下来过?”
“那当然了,在房间里面很容易被人瞧出不对劲,我就索性在房梁上待着,反正没有人能发现。”
窦砚离将面具摘下,划过大半张脸的疤痕恐怖可见,一些地方还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