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城司密使、密探们,才知道该如何去做事。
对肖章商社诸事,安子玉是不存在任何芥蒂、杂念的。
可是当他听到皇城司诸事时,脸上隐隐泛起恨意来。
“皇城司诸事,不是有那崔太监掌管,为何还要事实劳烦商圣呢?”
恨意若隐若现间,安子玉道:“那个衙门的事儿,每一样都不可能让商圣心平气和、安心静养。夫人,您能否代夫上奏,恳请圣上暂时不要让商圣再管那些鹰犬之事呀?”
皇城司是公开的密探机构,论民间还是官场上,都将其视作皇帝的走狗、朝廷的鹰犬。
走狗做的是护主事,鹰犬做的是害人事。
安子玉的老爹,当初就是先被皇城司抓住小辫子,然后才让御史大夫有了出手的机会,最终落得个刺配充军、客死异乡。
别人不了解,站在他身后的齐仲泰,却很清楚这位安神医为何会痛恨皇城司。
知其恨意源由,再看到耿金玉面露不快,李宁儿粉拳紧握地一起盯住了安子玉。
“恩公,您家中所遭变故与灾难,那皆是前朝旧事。”
齐仲泰急忙上前,开口说道:“如今的皇城司,在肖爵爷的约束下,早已不再做那些罗织罪名、刺探私隐的勾当。那些通传上来的密报,多数是有关番邦、有关灾情、有关各地贼寇的事儿,罕有关于朝臣的密报。”
旧事已成过眼云烟,被尘封进了历史。
今日之人,当言今日之话,当做今日之事。
齐仲泰言语中,非常含蓄地表达出来这种意思,让安子玉的恨意渐散。
“齐兄弟所言甚是,是老夫唐突、是老夫小气了。”
侧头看了看他,安子玉道:“以商圣的心胸、为人,老夫信您所言,他绝不会再纵容手下肆意去罗织罪名、陷害朝臣。”
“夫人、宁儿小姐,你二人莫要继续在这里苦等。”
闻此言,齐仲泰道:“稍后若是爵爷醒来,想必又要口干舌燥。宁儿小姐,你若真的疼惜你的肖三哥哥,现在去带人煮好参汤,等爵爷醒来好送来喂服于他吧!”
耿金玉是肖章的夫人,怎么说也算是他的主母,他自是不敢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