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弯下腰，将女孩轻轻地抱起，在阳光中步入昏黑的走廊。</p>

“想就这么走掉吗？空。”</p>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淡淡地说。</p>

星野空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怀里的女孩把他搂得更紧了。</p>

“老师，这次……你打算全力以赴了吗？”</p>

星野空弯下腰，放下吕靖。</p>

“别去……”吕靖抓着他。</p>

“没事的，我能回档，死不了。”</p>

星野空摸了摸她的头发，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放心。</p>

“回档？之前在酒店，你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吧？”</p>

守夜人靠在墙上，咬着一根点燃了的雪茄。</p>

庞大的灵横扫出去，将整个医院笼罩，宛如山岳，沉沉地镇压一切。</p>

言灵·戒律。</p>

星野空缓缓闭上了眼。</p>

戒律对于炼金术的压制力，是统治级的。</p>

它会镇压炼金术士的灵，使得他们无法使用炼金武器，这也是守夜人在炼金术界备受尊敬的重要原因。</p>

星野空的那个沙漏，如今也无法使用了。</p>

他的言灵，森罗，也被禁用了。</p>

“老师，放我们走吧。”</p>

星野空叹气，“我们都快死了，你没有必要为难两个死人。”</p>

“即使是死，你们也要死在监狱里。”守夜人声音冷硬。</p>

这一次，他前所未有的坚定。</p>

不能再放任星野空杀人了。</p>

“可我还欠她一场婚礼啊……”</p>

星野空诚恳地说：“完成这场婚礼，我们就相依死去，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p>

“如果老师不放心，可以跟过来。”</p>

守夜人沉默。</p>

“老师，你知道我从来不说谎的。”</p>

“这一次，你们的人都没死，我用的是弗里嘉子弹。”</p>

星野空抬起了他的左轮，晃了晃，那些子弹有着血红的弹头。</p>

“这是我此次的诚意。”</p>

守夜人依旧沉默，咬着雪茄不说话。</p>

“老头……”吕靖瞪眼，想说话，却被星野空制止。</p>

星野空看了一眼靠在阴影中的守夜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轻轻地放在地上。</p>

“老师，这是我给师弟的赔礼。也感谢您这么多年来的悉心栽培。”</p>

说罢，他对着守夜人深深地一鞠躬。</p>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重新弯下腰，抱起了他的女孩，背对守夜人，往外走。</p>

……</p>

迪福医院门口，枪战。</p>

混乱的战场中，一名年轻人贴着防暴车厚实的墙壁蹲走，走到了末端，不时有流弹从车外飞过，击碎后面的墙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