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闺女的时候，朱云山明显感觉到蔡志斌眼神中有波动。

他赶紧道：“我闺女上个月出生的，可好玩了，虽然现在啥都不能做，就会睡觉，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可亮了，就那么看着我。”

蔡志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着晶莹。

谁愿意死？

可是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朱云山往前走一步，往楼下看，“大哥，你说这要是摔下去得挺疼吧？要是脑袋先落地还好，啪嚓——碎了，脑浆子流出来，啥也不知道了，可是要是腿先着地……那得肯定挺难受，一时半会死不了，得老疼了！说不动还得抽搐一段时间。”

说完朱云山抖动肩膀，装成抽搐的样子。

他形容的也实在太惨了，哪怕蔡志斌想死……这会也有点难受，毕竟脑补一下脑袋碎了的样子……摔断腿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这人是魔鬼吗？

他惊恐的往下看，吞了吞唾沫。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欠下那么多钱？”

朱云山盘腿坐在墙边，递过去一根烟，“我以前是做饮料厂的，就想着怎么生产好饮料了，但没想到卖不出去了，设备，工人工资就把我拖垮了。”

他坐的地方很有意思，距离蔡志斌不算远，但是也不近，蔡志斌想要拿到烟就得从围墙上下来。

“……谢了。”他犹豫一下，从围墙上跳下来接过烟。

远处观看的李志惊讶了一下，真给劝下来了？

这人就算再想死也难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第二次跳楼的。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很久后，李志只看到蔡志斌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惨，他没见过把自己哭到虚脱的。

这时百货大楼的人一下冲过去，七手八脚的把蔡志斌拖到安全地带。

李志也走过去，对着朱云山竖起大拇指，“厉害！”

这是人间大义，朱云山成长了太多。

朱云山一阵后怕，擦了擦头上的汗，“惊险啊！”

“我还卖了一份保险。”

李志：……真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不错过任何机会赚钱。

“我把前景给他讲了，他决定努力还钱，赚钱！”

“哦？”

“他欠了不少钱，但是在百货大楼的死工资是不行了，他准备卖保险。”

李志一皱眉，“赌徒……”

“放心吧大志哥，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