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照行一边走一边叉着腰指点江山,为忍九缔造了一个忘忧帝国。
孙逐风:脸上保持笑容,心里…好想骂人怎么办。
小二看着人都走完了,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算了半天。
最后走到还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刘坤言面前。
“六台货架有损,三盆文竹,两幅徐子先生题词名画,还有青花瓷…总计三千七百九十一两白银,银子还是银票?”
刘坤言:……
忍九随金玉言进了三楼的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金玉言的专属房间。
房间设计低调奢华,并且从门到内室的床,每隔几步都有设计可以扶手的地方,但是却不突兀,而是有着极为协调的美感。
金玉言坐到自己的轮椅上,示意忍九随便坐。
忍九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金玉言使着轮椅行动自如的来给自己倒茶,连忙起身要接过茶壶。
“不用麻烦了。”
金玉言只是看了看碰到了自己手的皙白手指。
“姑娘不必客气。”
忍九收回手,对自己刚才的反应打了零分,这不是明显瞧不起人家吗!而且还是自己的错。
接过茶杯捧着,忍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的毒解了吗?”
金玉言轻饮了一口茶,笑着看她。
“想必如果没解,姑娘现在是看不到金某了。”
忍九更愧疚了,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左息九没给他解药,不过三天,他是必死无疑的。
“很抱歉。”
“姑娘不尝尝这茶么,这是兀山的云雾茶。”
忍九这才尝了一口,不苦,微微甜,入口顺滑清明却不刺激,倒真是如云如雾,只是余味微苦,不过她并不讨厌。
“我并不懂茶。”
金玉言闻言也并不失望,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
“无妨,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带点回去。只是,左教主可能并不喜欢。”
忍九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金玉言也看着她,月白的衣衫一丝不苟的穿着却并不让人感觉刻板,反而让人觉得本该如此完美无瑕。
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洒上了夏日夜晚的月光,微微清凉却让人感觉舒服。
“很抱歉,我答应帮你治好腿疾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姑娘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说了两次抱歉。”
“本就是我的错,合该道歉。”
“希望我收下这份歉意可以让姑娘少些愧疚。”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金玉言。”
忍九抬头,有些惊愕,原来他师父不是金玉言,只是左息九而已。
这个认知让忍九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一点。
金玉言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愕,为她解释。
“阴缺使者曾留下药方借金某名号入风月楼,在下同意了。”
忍九恍然,“原来是这样。”
“姑娘不去挑选软鞭和匕首了吗?”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本来打算买软鞭和匕首的,不过忍九也没有过问,他如何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或许并不重要。
“我拿的银子不够,等过段时间再买吧。”
“如此,也可。”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知在下称呼你为祁姑娘是否失礼?”
忍九沉默了片刻,这片刻时间并未让金玉言难安,他一直都是那般朗朗君子,温润如玉。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