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童子十分意外:“你”问她:“是什么人托你”
陶九九摇头:“我不认得。他也没有说他是谁。但确实是个修士。”
“是什么东西”青衣童子问。
陶九九摸了摸袖子,没有把牌子拿出来,只说:“我要交给申星霜。”
青衣童子皱眉,上下打量她有些犹豫,与另一个童子两人走到一边,低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回来,另一个不怎么开口的童子说:“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交到内岛去。”
陶九九哪里肯:“我答应了,要亲手交给申星霜。”
童子便不高兴起来:“那你不肯,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吧。”便不理她了。另一个童子偷偷看了同伴一眼,也做出趾高气扬的样子来。
但见陶九九不走,竟然就当门坐下,开始高声不停地喊“我有信要送与申星霜”又连忙去拉她:“你干什么啊。再这样我们报与内堂,你要因闹事而进大牢去。”
“我哪里闹事只是来送信。是你们不讲道理不肯通报。就算不让我进去,也可以,把申星霜叫出来就是了。这是很要紧的事。托我的人已经死了。是死前遗愿一定要我送来。实话跟你们说,不见到人,我是绝不会走的。”
“死前叮嘱”童子听了十分意外。
修士坠道而亡可是大事。
追问陶九九:“托你送信的叫什么名字”
陶九九也说不出来:“他像流星一样,坠到我家门前,都没来得及说,只把东西交给我了,告诉了我要送到哪里。”
“你不是胡扯的吧”另一个童子皱眉问。
“我胡扯这些做什么我从都城一路来,路费都花了不少,就为了跟你们胡扯几句吗你们看看,我狗都走瘦了再看看我,好好一个小娘子,和乞丐似的,好玩吗”陶九九怒道。
两个童子交换了眼色。
比较好说话的那个犹豫着开口:“那我去问问吧。”示意一边的同伴上来,接任自己的事,随后拢袖便快步去了。
陶九九留在原地,和不好说话的那个童子大眼瞪小眼。
那童子烦她,翻白眼扬着下巴看天,似乎地上的人太低贱,都不配他多看一眼似的。
直到有华贵的步辇再来,他才立刻殷勤地上前招呼。
过了二三十分钟,那小童才终于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紫袍束高冠的青年。
他剑眉星眸满身的朝气,腰间悬着长剑。跟着小童过来。
小童指着陶九九说:“便是她说受托送东西来。”
青年看到陶九九,却猛然愣住。
陶九九礼一礼说:“我叫陶久,受一位不知名的修士所托,将一样东西送至蓬莱洲交到申星霜手中。请问尊驾便是申星霜吗”十分有礼。
青年这才下意识地要与她回礼,回过神才连忙止住动作,耳朵有些红。
陶九九一路也算见了不少本土的人,虽然大家会觉得她长得好,但因为生活艰难,顾不得别的,所以顶多是多看两眼。也不会轻易给她任何便利。后来见到小童也反应平平,又觉得是身为国宗的人,见得多了。
此时见到青年,才有找回场子的感觉。
想到大约他是才入国宗,没什么见识才会这样。便有些没趣。
没想到,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却仍感受不到相貌的便利,是这种感觉啊。
明明以前也不在意,甚至常常发出这该死的美貌类似言论,可现在莫明被打击了似的。
啊,女人。陶九九感叹。
青年听见她的话,回说:“我并不是,你来的不巧,我师尊几日前,已经过世了。”
陶九九可万万没想到。申星霜竟然死了她愣了一下,还是把那个旧竹片拿出来,交到青年手中:“既然是你师父,那就给你吧。”
青年双手伸过来接,伸到一半,又连忙缩回一只手去。向前倾的身体也努力站直些。
接过去之后似乎也很奇怪这小竹片是什么东西。左右翻看,不得其解。可还是小心地收起来:“多谢你。听说你一路从都城来的。劳你受累。”从袖中掏出一只金蟾蜍,放到她手中:“这是你该得的报酬。”
陶九九没想到他这么上道。但立刻拒绝:“那个人说,只要我送来,便可以拜申星霜为师。”
青年愣了一下:“你经过大考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