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带着团团一路狂奔,到了团伟的住处,还像以往一样,直接去推院门。
这次与以往不同,小院的门是锁着的,他们在外边拍了一会门,叫了几声,没人开门,也没人应声。
团团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
“难道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吗?”团团扒着门缝往里看,只见院子里冷冷清清,东西也摆放的很整齐,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费扬也向门缝看了一眼:“估计都回老家过年了,房东可能也不是本地人!”
“至少我爸应该是在家的啊。”团团拨了团伟的手机号码,电话是通着的,但是没有人接,她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不可能啊,我爸肯定是在家的,不然他能去哪呢?他跟以前那些亲戚朋友早就不往来了。”
费扬先把电车锁在了墙边,向后退了几步,望了望二楼,三间屋门都是锁着的,但中间的屋子窗户是开着的,对团团说:“你爸的窗户是开着的,即使不在家,也不会出远门。”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接我电话!”
“如果你爸是在家的,还不接电话,那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妙,你拿着东西,我要□□上去看看!”
费扬把蛋糕盒塞给团团,看了看不远处有个旧木凳子,也不管是谁家的,搬了过来放在电车上,脱了外衣,卷起袖子,先上了电车,又踩住凳子。
团团在下面紧紧的扶住凳子,生怕费扬掉下来,墙虽然不算太高,但上面扎了玻璃碎片,费扬已经很留心了,但还是被玻璃划伤了手,翻到了二楼的平台上,匆匆跑过去敲团伟的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费扬又跑回二楼平台挨着玻璃碎片的地方,对墙外的团团喊:“你再给你爸打个电话!”
团团又去扒手机,没拿好蛋糕盒,掉在了脚上。
她顾不得脚疼,赶紧打电话,费扬又跑回团伟的屋子外边,果然听到了手机铃声,一直响着,就是没人接。
这个可能有两种,一是团伟出门忘了带手机,第二种就太可怕了,团伟极有可能已经在屋里不省人事,但却无人知晓。
费扬定睛观察,团伟的屋门很破,想来锁应该也不结实,便使劲撞了几下,没撞开。
他又看一侧,旁边邻居的屋门口有烧煤球的炉子,已经熄火了。他抱起炉子,全力向门一撞,门开了。
果然,团伟安静的躺在床上,已经叫不醒了。
费扬闻到屋里有股挺重的煤气味,屋里确实有一个煤炉,上面连了烟囱,是团伟为了取暖用的。
费扬推测,团伟应该是煤气中毒了,他背起团伟,走到二楼平台,叫团团赶紧叫救护车。
团团看见费扬背着团伟,知道有情况,忙拨打120。
费扬背着团伟,摸黑下了楼,幸而院门从里边是可以打开的,费扬又背着团伟出了院门。
两人一起,把团伟送进了医院。
陈保定做完了各种吃食,又把家中收拾一遍,在客厅的液晶电视前摆放了水果、瓜子、小点心,等候着其他人回来吃年夜饭。
直到下午,陈保定不见团团和费扬回来,心里有些焦急,给团团打电话没人接,费扬的号码他也不知道。
他心里默默的期盼着,团团能在祁姗姗之前到家。
可是,祁姗姗却先一步回来了。
“团团呢?”祁姗姗左右张望了几下,看来看去,都只有陈保定一个人在家。
陈保定不敢说实话,随口扯道:“她刚出去,说有点事,你歇一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一会就该看春晚了,这个时候出去,她能有什么事?”祁姗姗有点纳闷,但也相信了陈保定的话,随意的打开电视,中央一套正在播放新闻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