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知道说这话你们肯定起疑心,我年纪大了,这辈子没有对不起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二位要是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管家留了个电话,他的房间在二楼的走廊尽头,魏老先生死了,魏凤一个人招呼不过来,他也得赶去帮忙。
魏凤走之前曾交给警方一张纸条,上面的名字是魏欢临终时写下的。
这个骆文旭今年四十五岁,年轻时生了一场重病,急需要钱。
姐姐骆文婷为了替弟弟筹齐医药费,嫁给了魏家的傻儿子。
他的病刚好没多久,姐姐骆文婷就在魏家出事了,听别墅里工作比较久的佣人反应,火灾后的几年,骆文旭还来找过魏家的麻烦。
魏欢本来想给点钱息事宁人,可骆文旭压根不待见他那几个筹钱,为这事儿,两家人差点闹上法庭。
可火是骆文婷自己放的,发现的时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魏欢说自己没能把儿媳救出来,别人也没法判定什么。
骆文旭紧咬着不放的代价就是,最后被保镖们打了个半死。
后半夜,山顶别墅里安静得出奇,宁远洲带人在屋里屋外仔细搜查了一遍,却连半个脚印都没有发现。
三楼的房间全空着,里面的家具上都落了灰,秦臻没有跟着警队走,他一个人悄悄钻进一个空房间,房间在走廊的转角,按照建筑的外观来看,这上面应该还有一个空间。
秦臻沿着墙根打量,忽然发现靠窗的墙上有一条小缝。
他顺着缝隙摸过去,用力一敲,门板发出空灵的震颤。
墙和门都是一个色调,难怪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秦臻把宁远洲叫过来,警队借助工具,很快把锁芯拆卸。
里头黑乎乎的,一个警员摸进去打开壁灯,一条通往头顶的楼梯跃然眼前。
“果然,这里还别有一番洞天。”
宁远洲用力踩了踩楼板,确定木梯没有松动后,才带头上去。
楼道通往房顶上的阁楼,那里还有一扇厚木门,撬开大锁,一股焦味扑面而来。
阁楼不大,也就三个厕所那么宽,屋里黑乎乎的,到处都烧焦了。
这就是一个火灾现场,屋里唯一健在的大物件,只有一个供桌,满墙的照片是后来贴上去的。
诡异的地方很多,譬如供桌上摆放的遗像和灵位,排位上明晃晃磕着骆文婷的名字,墙上的照片和遗像也是同一个人。
供桌被人打扫过,上面铺设了一块桌布,一个首饰盒藏在香炉后面。
秦臻把它翻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只黄金手镯,镯子的内圈还带着血。
“宁队,你快过来看,魏龙脖子上的龙凤镯怎么会在这里?”
张林昆上半宿就带着魏龙的尸体回去了,按理说镯子应该还扣在死者脖子上,现在凭空出现在这,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当着丨警丨察的面,把镯子摘下来了。
“确定是同一个么?”
宁远洲把首饰盒抢过去,镯子内圈的血已经有些发黑。
“不会错,这个样式的龙纹雕,现在民间已经失传!”
秦臻用方巾把镯子包起来,这对手镯是他在出去收货的时候,偶然路过一个当铺,正巧掌柜的要转手,他瞧着成色不错,就入手了,年代虽然不久,但做个小收藏没问题。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镯子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一定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把东西塞进来的!”
宁远洲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在楼梯间的栏杆上一摸,却没看到预料中的灰。
“派个人下去问问,这里平时是谁负责打扫的,把人叫过来!”
他冲着楼下的丨警丨察吆喝了一声,很快就听到远去的脚步。
女佣人被带上来的时候,宁远洲已经把屋里的照片全部过目。
大部分照片都是在别墅里拍的,不得不说骆文婷长得还挺漂亮,瓜子脸,大眼睛,当初魏欢估计也是考虑到日后的基因,才千挑万选看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