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兄弟跟随在小二身后,径直上了三楼,走到尽头处方才停下。
“客官稍等。”小二敲响房门,“左大人,有来客。”
“进。”
嚯!光听声音,武义就能判断出里面着哥们不是一般人。嗓音浑厚,还隐隐带着几分内力,是个高手。
小二看他俩愣愣地没反应,提醒了句:“我就不陪二位进去了,左大人就在里面,平日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烦请二位尽快。”
玄铁牌的赠与权拥有者只能是卫长大人,这二位......是为了名利还是银钱而来呢?
推门而入,武义下意识将刀出鞘三指,手则紧紧握住刀柄。
左旁站在桌边看的愣神,这什么意思?不是他们来找自己的么,咋还拔刀准备浴血奋战了?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兄弟冷静些,左某不曾有吃人的癖好。”他对上男子的眼睛,示意他放轻松。
啊?武义盯着自己的剑三秒钟,随后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多有得罪实在抱歉,走镖习惯了,职业病!”
“无妨,二位且说来意吧。”左旁对此说法颇为动容,舞刀弄枪久了谁还没个职业病啊!他自己有时也会过度紧张。
“长话短说,许家少夫人被官爷带走了。”张仁将攥在手中的玄铁牌子往桌上一拍,“本是来还此物,结果撞见了其他事,左大人既然与许公子是友人,此时应当会出面吧?”
武义这会儿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了!绕了好大的圈子,最后却执意要蹚浑水,张仁脑子秀逗了吧?!
火急火燎地把兄弟扯到一边,武义小声质问:“你有几条命能这么玩?非要当活菩萨把命交出去你才满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生在世能帮他人一点是一点。”
“我他们不听你瞎叨叨!我只想你好好地活着!”要不是有生人在场,他非得揪着领子给张仁拎起来。
“咳......我能听见。”左旁就像个杵在小情侣中间的石雕。人生在世不如意,在卫长那儿忍受恋爱的酸臭味也就算了,怎么两个大男人也能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张仁皱眉盯着武义,眼神坚定不移,“来都来了,剩下的救完人再说。”
“左大人,麻烦了。”
县令爷瞧着路青尢的架势就两边太阳穴刺痛。许家少夫人哪有半点上公堂的紧张样儿,跟串门喝茶似的,悠闲又自在,给她张椅子二郎腿都能翘的八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