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此作为,想必是准备将人多留一会儿,说不定从他俩身上还能问出些什么门道儿来。
守在床边等小丫头醒来的路青尢支棱着耳朵,使劲听着那头的谈话内容。晴空被暗杀,这件事单用膝盖想都能察觉不对劲吧!
虽不了解沿路情况,但能留下一个活口回来通风报信,如果不是小丫头太机灵,那便是杀人之人故意漏掉了她。
“在下张仁,旁边有点憨的是武义。我们本是坐在路边的茶棚里歇脚,无意之中看到了满身是上边跑边哭的姑娘。”
“是啊,后来一股脑儿的想给人送回来,自己不怕事还非要拉上我......”武义补刀,后半句话音量逐渐降低。怎么说人家正主还在这儿坐着赔笑喝茶呢,也不好下主人的面子。
谈话内容听的路青尢只想捶地大笑。哪有这样介绍自己朋友的!
“少......少夫人。”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虚弱地叫了一声,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来。
“快别动。”路青尢将她又摁了回去,手上并未使太大的力气,“狐狸!人醒了!”
之前小丫头恶心她的事她全然记着,不过眼下情况非同一般,她路青尢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公报私仇的小人,做事,是需要区分场合的。
许安之闻讯起身,示意仁义两兄弟坐下等他就可。
自家的事他还没完全明白什么情况呢,不宜让外人听去过多。
“大夫说你情绪大起大落导致压力太大无法承受,现下可好些了?”许安之亲自把汤药端给来,转手递给了小媳妇。
“我自己来就好。”麻花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为了让少夫人在乎少爷,自己还做过恶心她的事,现在看来少夫人也是个好心肠的。不但不记仇,还反过来照顾她。
回忆起正事的麻花匆忙喝下药,组织好语言将事情始末原封不动的说给两人听。
“这......”路青尢面露难色。这事儿可咋整!无论从哪个出发点去整理思绪,最后都会和狐狸扯上关系。
马车,是自家的;车夫,是府里管家的人寻来的;丫鬟,更是婆母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只怕越往后发展,越会对狐狸不利。
不仅她这么想,许安之也是想到了,他本能地做出反应,“娘子,你去门外喊一声曲星,就说我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