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打开的时候,无限委屈从心中蔓延开来,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那样冷冷淡淡推开了自己。
他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解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水雾氤氲,夏知晚使劲地搓着自己,觉得还是很脏。
她越想越委屈,恨不得现在就去拿刀捅死那个变态。
按摩浴缸里面的水也已经放满了,夏知晚缓缓踏进去,泡在里面,闭上了眼睛。
那一幕幕又回想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疲惫的身体,她头脑一阵发热,眼泪就这样落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他会好好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用怕,有他在。
可是,所有的希冀最后都变成了泡沫。
最能刺痛人心的,无非是冷漠的眼神。
官逸景推开门的时候,夏知晚正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的肩膀好像还在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哭。
他皱了皱眉,拿着药膏走了过去。
然而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肩膀,便对上了她有些张皇的脸,似乎还残留着泪痕。
他很生气,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暂时压住了心中的怒气,没有让他发作出来。
那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此时显得娇弱无比,诱惑至极,他心中郁闷,这张漂亮的脸的确会吸引人犯罪。
“伤到哪里了,”他在她旁边坐下。
她摇摇头。
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的确勾起了他的怒火,他一下扯下她的浴袍,掰过她的肩膀。
“你干嘛?”夏知晚有些吃痛。
“上药。”他也没好气。
肩膀上是青一块紫一块被掐出来的痕迹。
他的眸中闪出巨大的怒意,到底是谁,胆敢伤他的女人。
“看清楚那张脸了吗?”他将药膏抹到她的肩膀上。
景希刚刚打电话来,说是录像被人用心数据覆盖了,之前的根本恢复不了,而那个保安队长死活也不肯说是谁拿走的。
也就是说,有人特意掩盖过去了这一段事实。
冰冰凉凉的药膏让她顿时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
“看清了。”
官逸景挑眉,“认识吗?”
夏知晚立即反应过来,想起了白昭庭的话,摇摇头,“我不认识”
“他有说什么吗?”
夏知晚努力回忆了一下,头痛欲裂,“我记不得了,头好痛。”
深眸眯起,“你还记得什么?”
夏知晚错愕,男人高大的身躯便俯身下来。
幽深的眼睛在俊美如同雕塑的脸上闪着诡异的冷色。
夏知晚觉得官逸景身上的怒气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我真的记不得了。”夏知晚在他那略带侵略性的眼神的注视之下,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对方贴近的压迫姿势让她的身体有点僵硬,夏知晚觉得官逸景这个样子看似平静,其实暗含了巨大的怒气。
“我……”夏知晚试图开口说点什么,
官逸景微眯着眼检视了她一会儿,然后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夏知晚,你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