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曰，潘尼早早地起来。 </p>

他的眼睛带着巨大的黑眼圈，似乎睡眠严重不足。 </p>

为了研究明白帕特亚克枢纽的功用，他消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p>

付出了这么多，收获自然是可喜的。 </p>

他已经可以自如地运用这件东西。 </p>

不过令他有些嫉妒的是，贝伦的灵魂，显然更容易主导这件东西的运作。 </p>

大概是因为拥有着另一个零件的关系。 </p>

他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东西就是古代伊玛斯卡帝国用以维系位面传送的能量转化装置的一部分。 </p>

平衡，整流，转化。 </p>

仅仅这一个零件，就已经让潘尼深深地拜服。 </p>

虽然能够运用这件东西，但是潘尼现在仍然无法解析出它所采用的技术，甚至连用料都难以辨认明白。 </p>

他脑海里的古代技术没有关于这个东西的资料。 </p>

据他的推算，这种技术很可能属于古代帝国的皇族。 </p>

伊玛斯卡帝国真正的核心技术都由他们皇族的研究机构保存着，这些技术对大部分奇械师都是保密的。 </p>

包括鼎鼎大名的七秘器，那七件据说可以与神物媲美的魔法物品，就是源于帝国皇族的传承。 </p>

通过对帕特亚克枢纽的研究，潘尼能够猜测，那种技术是多么的高深。 </p>

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也仅仅是使用而已。 </p>

用这个东西伪装一下自己的灵魂，他现在有胆量随着詹华士出现在布莱克霍尔之石上方的大实验室里。 </p>

他微微在脸上添了些妆饰，在这个高速发育的年龄阶段，仅仅一年，他的身高就长高了数公分，五官也与以往略微不同，如果不是印象特别深刻，相隔了如此久的时间，恐怕也很难一眼认出他来。 </p>

何况现在的他是红袍法师的标准形象，和一年前那个学徒的样子天差地别，加上一些不太起眼的化妆，还有灰败的面色与黑眼圈加以辅佐，即使是詹华士，早晨起来看到自己学生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p>

一个几番变化形态的深渊领主，大概不会把他这张脸记得有多深刻。 </p>

何况下界魔物，更多习惯记忆灵魂的气味。 </p>

通常而言，灵魂是最难伪装的。 </p>

但是显然恶魔没有见识过古代帝国的技术。 </p>

潘尼气定神闲地站立在自己导师身后。 </p>

作为一名法师，尤其是红袍法师，要学会在关键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控制自己的心情。 </p>

潘尼现在的心情就十分轻松，尽管他的想法并不愉快。 </p>

早些时候，奈维隆宣布，选拔咒法学派中最优秀的年轻法师，作为先遣队，在布莱克霍尔打开的时候，随首席与众席位一起进入深渊探索。 </p>

听起来很不错。 </p>

有着传奇法师和席位导师们的保护——这些青年才俊大多数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在这种公共场合，这些高阶法师自然不会刻意去坑害他们，何况这些高阶法师也都来自不同的势力，无数双眼睛盯着，大概不会有人乱搞。 </p>

而这些先遣队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得到一个历练与见识。 </p>

似乎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事。 </p>

不过潘尼却从中闻到了计谋的味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