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你的。”周雅芝打着哈欠说道。
第二天,真如赵明龙所说,赵琅一大早就火急火燎地来到赵明龙的宅院,把赵重歌里里外外看了几遍,确定没事后才放心下来。
然后把赵明龙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周雅芝都一起遭殃,还是赵重歌求情才算完。
总算等到赵琅消火,赵明龙才把帮赵重歌结心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让赵琅一阵教训。
吃完早饭,赵琅就和行知法师说了这件事,行知法师听了很高兴,让他们随时过来。
赵明龙也在当天和分局的领导取得的联系,并约了时间见面。
吃完饭,赵琅和赵重歌就带上了德元大师的舍利子,坐着赵琅的车,去往云林寺。
云林寺的历史悠久,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宝刹,一直以来香火旺盛,慕名而来的信男善女,祈福求安的香客都络绎不绝。
云林寺的内院是属于非开放区,是和尚们日常起居修行的地方。
二人到了云林寺,行知法师亲自到内院门前迎接,这让赵琅有些受宠若惊。
行知法师依旧精神矍铄,只是相比于数月前,有些清癯。
行知法师身后跟着两位身披袈裟的中年和尚,和一个青衣小沙弥。
行知法师面容和蔼地看着赵重歌,全身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周围熟悉的诵经声和洋溢着浓郁的禅韵檀香,和行知法师充满智慧目光,让赵重歌感到自在。
双方见面寒暄后,行知法师很自然的拉着赵重歌的手,朝大殿内走去。
众人自觉地远远跟在后面。
“因为何事自困樊笼?”行知法师问道。
“我的决定,让别人遭受苦难,我该如何赎罪。”赵重歌下意识地回答道。
行知法师的发问,让他想起以前与师傅在晚课时的佛理问答。
“你事先可知此事有错?”行知法师问道。
“不知。”赵重歌回道。
“当事之人可有不愿?”行知法师又问道。
“职务之时,但非职务之责,愿亦有怨。”赵重歌答道。
“你可有见死不救?”行知法师继续问道。
“倾尽全力,力有不逮,亲疏有别,厚此薄彼。”赵重歌回答道。
“此事因果注定,不是这个他便是那个他,你之心结,悔矣,当以自强解,此事因你而起,但结恶果,当以怒目金刚除之。”行知法师停下脚步,看着赵重歌说道。
“何以自证?”赵重歌行礼发问求释。
“但求心安,心中有佛,自然行如佛,言如佛,自在如佛,心中有魔,自取灭亡。”行知法师伸出一只手指,点在赵重歌的眉心,答道。
赵重歌闭上眼睛,保持行礼的姿势。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行知法师收回手指,口称善哉。
赵重歌睁开眼睛,跪在地上,对着行知法师行了一个大礼。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悟得无相,我这打通经脉的手段显得有些多余了。”行知法师笑了笑,说道。
“师傅传法开释,无以为报。”赵重歌说道。
行知法师在与赵重歌问答佛理的时候,在他动心之时,本想帮他打通经脉,没想到赵重歌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地超过打通经脉的修为。
行知法师便顺水推舟,直接传法。
两人看似只呆了一刻钟的时间,实际上,两人神识交流,瞬息万变,在两人的神识里,行知法师将毕生的佛法感悟都给赵重歌讲完了,而且是声情并茂,身临其境。
行知法师把一生所见所闻的记忆都敞开给赵重歌看,每一次感悟道理的场景都能情景再现。
这种相当于传输数据般的传法,前提是两个人至少都是无相修为,才能有强大的神识来传输和接受一个人一生那么庞大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