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肩膀撞了撞他,道:“老弟,你是不是东窗事发,被捉奸在床了?”</p>
“滚,满口的粗鄙之语。”</p>
乔牧丝毫不留情面,直接骂了句。他回头看了眼,见没人出来,便说道:“你这是污蔑。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p>
“等会儿,就你?”郑慡指着他,有些不敢相信。</p>
“额。”乔牧呆滞的点点头。</p>
“你是不是演总演纯情男,演的自己都相信了?”她话音一落,就注意到那人脸上的不适。于是改口道:“我先回去了,还有戏要拍。”</p>
“呵呵。”</p>
他揪着郑慡的脖子,就朝外面走,嘴中念叨着:“演员的事,怎么能算偷呢?那是苟……”</p>
行至客厅,空荡荡的。不知道,那孩子随着大白跑哪儿去了。他推开门,走到那辆不熟悉的车前,捏着郑慡的脸蛋,笑着说:“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p>
“用不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郑慡拍掉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p>
“咳咳。”</p>
他捏着拳头,咳嗽了几声,道貌岸然地说道:“好歹,我也算是你干爹,于情于理,都该送送你的。”</p>
“别,我那是被迫的,我不认。”郑慡开始翻着自己口袋,摸索着车钥匙。她埋着头说:“我找干爹,那都找你爸。吃撑了,我才找你。”</p>
“咦,你怎么也傲娇了?”乔牧接过钥匙,拉开了车门,他说:“你看,人活着不就图个权、财、名、社会影响度。我除了第一点稍微弱点,我该有的都有了。比起其他人,我优势还特明显。年轻、长得帅,体力还好,做人干爹,都指不定谁占便宜了。”</p>
“乔牧。你这话,是不是有点歧视女性的意思?”系着安全带的郑慡,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他。</p>
“没,我就说句大实话。你拿手指抠耳朵,是耳朵舒服,还是手指舒服。”他系好了安全带,发动汽车就如脱缰野马般,朝着街道疾去。</p>
郑慡红着张脸,放上车窗,扯着衣领遮住嘴,道:“真不要脸。我拿我的手,去抠你耳朵,你还舒不舒服?”</p>
乔牧瞄了眼,说道:“你手指细,肯定舒服。我自己掏,总感觉不得劲。”</p>
“既然你都不舒服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我建议就阉、厄——剁了去,反正别人自己买个掏耳勺,感觉都一样的。”郑慡鄙夷地说道。</p>
“我,我造福社会呀。”</p>
乔牧觉得下体一凉,他发现女生的嫉妒心很重。对于没有的东西,宁可毁掉,都不愿其他人持有。</p>
“咦,寒颤人呢?医疗手段,也就那样。很多病呐,都是治不好的。你就别瞎造福了,万一整出个啥病来,大家伙儿,可咋办呢?”</p>
“你这话,是巴不得我患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咯?”</p>
“有点。”郑慡也没否认,回答简洁、了断,没有丁点的拖泥带水。</p>
“我要患病了,第一个就传染给你去。”他嘀咕了句。</p>
“啥?”</p>
“没,问你去哪呢。”</p>
“剧组。”</p>
……</p>
可能,愈是危机时刻,就愈是清醒。</p>
他跑到了公司,龟在办公室中,罕见的处理着公务,直至天际一轮上弦月。</p>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p>
乔牧觉得特诡异,自个堂堂五尺男儿,虽然时而矫情,可说压到谁,那就压到谁,说推就推的,好生果断、霸道。可每次看见诗施就跟虚脱了般,浑身无力,硬气不起来。</p>
他思量许久,觉得都是女权的锅,自个太尊重女性了,以至于事事忍让。由此推断,郑慡那丫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p>
搁下手中的合同备案,喝了口咖啡,轻轻地抚平,规规整整的叠到办公桌的左上角,十指交错的望着眼前的张小呆。</p>
她的活儿都挺繁忙的,朝七晚九,成天泡在公司。清晨,就是在助理的致电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公司的员工都回去了,还得扶着眼镜,确定细节。</p>
也就两餐的时候,能有个几十分钟的清闲。</p>
今天,瞅着乔牧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便上去询问了声。一问,这是来视察工作的,就连忙将这些时日的财务、活动、大小事宜一一汇报清楚。</p>
尤其是关于《战狼2》,以及绣春刀前传的剧组筹备工作。肯定,与其他事情比较,这俩的经济效益其实一般。但乔牧都有参演,而且档期都紧挨着,自然就是属于重中之重行。</p>
上回,杨总就有来,敲了重点,点名多侧重绣春刀剧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