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他告诉我,他怀疑自己妻子。”
施晓玥目光黯淡地望着远方,“我见过他的妻子,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也就是说,当年牧峰怀疑母亲的死,可能与妻子方玉萍有关,所以才会去找施晓玥了解情况。
小李又问了一些细节,施晓玥都很耐心地回答。
她还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牧峰的母亲被送到医院那天,牧峰还在外面出差,并不在家。
牧峰的母亲,是由牧峰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过来的。
施晓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总之,他和牧峰的妻子关系,看起来挺亲密的。
大约十分钟后,施晓玥以时间不早了,她还有别的事情为由,匆匆离开了。
小李立刻想到林盛毅,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马给林盛屿拨了一个电话
接到小李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林盛屿正好把牡小宇,送到了哥哥林盛毅家,要从哥哥林盛毅家离开。
林盛毅刚从执法局回来不久,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神情十分憔悴。
林盛屿已经和林盛毅道歉了,他觉得很对不住林盛毅,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林盛毅也不会在执法局受苦。
但林盛毅并没有怪林盛屿,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告诉林盛屿,他能理解身为执法者的林盛屿。
只不过,他有些失望而已,他觉得林盛屿不该怀疑他会砂仁。
林盛屿把牡小宇放在哥哥林盛毅家,希望林盛毅能帮忙照看几天,毕竟牡小宇不久前才失去父亲。
现在又失去了母亲,唯一的姑姑,也变得歇斯底里,连自己也办法照顾,更别提照顾牡小宇。
小李打来的电话,让林盛屿停住了脚,返回了哥哥林盛毅家中。
林盛毅正好在劝牡小宇吃点东西,看见林盛屿又回来了,自然觉得惊讶。
“还有别的事情吗?”林盛毅问。
“有件事情想问你。”
林盛屿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林盛毅转头看着牡小宇,“小宇,你能先去二楼的卧室吗?”
牡小宇点了点头,垂着头站了起来,双臂紧紧贴在两侧耸肩往楼上走去。
“要喝点什么吗?”
林盛毅一边问,一边往高脚杯里倒红酒。
林盛屿仰着头,打了一个哈欠,“有咖啡吗?”
“只能给你泡一杯速溶咖啡了。”
“行吧,只要提提神就好。”他已经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也就是几分钟,林盛毅把泡好的咖啡端给林盛屿,坐在林盛屿对面的沙发上。
“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方玉萍在审讯室里,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
林盛屿喝了一口咖啡,砸了砸嘴,“这咖啡真苦啊!”
“这是巴西的牌子。”
林盛屿对哥哥的回答不感兴趣,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沉声说,“她和你说的话,是不是和一年前牧峰母亲的死有关?”
林盛毅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很快便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你指的是牧峰母亲的死,我当然知道她在一年前就死了。”
林盛毅的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任何伪装的破绽。
林盛屿想了想,继续说,“一年前你买房在方玉萍家对面,就是为了能每天见到她吧?”
林盛毅抿了一口红酒,淡然地笑了笑,“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负责照顾牧峰母亲的护士,她亲口告诉我们,牧峰母亲的死,应该是人为的。”
“哦?这么说,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林盛毅看起来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事实上,林盛屿并没有这么想过,那名在一年前就已经辞职的护士说过,牧峰怀疑他母亲的死或许和方玉萍有关。
他觉得,哥哥林盛毅应该知道点什么。
毕竟小李说,那名护士告诉他,牧峰的母亲,是由方玉萍和另外一名男子送到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