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
她的身体仍在抖,手也是,而几乎是同一时间,眼泪汹涌而下。
“……混蛋!”她怒骂,却犹嫌不够,像一只炸毛的猫,开始手脚并用招呼男人。
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何况此刻脑袋昏沉,身体又那么难受,她根本没有思考能力,有的只是本能,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欺负回去。
他这么欺负她……
“混蛋!你混蛋!”大脑空白,语无伦次,反反复复的,她只有这么一句,“混……”
她还想再打,手却再次被抓住。
像是压根没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用力捶打,岑衍不为所动,依然扣着她精致的脸颊,低沉淡漠的嗓音里染着恶劣:“是,我的确是混蛋,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时染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间,她怒瞪着男人,而后猛地低头再咬上他抓她的手,最后用力将他推开,爬起来就要逃。
然而……
车门锁了。
时染被带回了香樟公馆。
一路闹不停,像醉猫,但更是炸毛的醉猫。
岑衍全程熟视无睹。
下车时,他强势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和对他一次次地重咬。
徐随后知后觉想到他回来前买的醒酒茶。
“岑总,醒酒茶!”他提醒。
岑衍脚步未停,声音和他的背影一样冷:“扔了。”
不容置喙的语气。
徐随只能扔掉。
时染醉得不轻,岑衍看得清楚,不然今晚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幅模样,哪怕其中有他的欺负,至少和前两次醉酒完全不同。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放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