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
“嗯。”
时遇寒薄唇噙起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染染想躲你肯定不会让你找到,不如你死了这条心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染染,算了,放过她,嗯?”
算了?
放过?
呵。
怎么算?
如何放过?
岑衍淡淡地想,怎么可能。
他放过时染,谁来放过他?
“你们没可能的,”时遇寒见缝插针地往他心上捅刀,“行了,我们进去吧,庆祝不成你成为已婚男士,别浪费,庆祝你被染染甩才是最开心的事。”
岑衍懒得理他。
他扬了扬手,示意还要抽烟,要么他留下和自己一起抽,要么自己先进去。
时遇寒假装不懂,扬着唇笑得斯文败类:“行,那我先进去准备准备,庆祝你这个孤家寡人被甩,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岑衍一眼,直到捕捉到眸色变得幽暗才转身离开。
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岑衍摁灭,跟着又点了根。
淡淡月光倾泻而下,笼罩在他的身上竟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孤凉落寞意味,他的身形始终英挺,但同样异常的森冷,毫无温度可言。
他沉默地抽着烟,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一声响——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