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时遇寒仍没有开口。
半晌,他才说:“我明白了。”
岑衍低低嗯了声。
时遇寒的烟还没抽完,他吸了口:“阿衍。”
“嗯。”
时遇寒静静看他片刻,忽地扯了下唇,要笑不笑地问:“突然很好奇当年你在回岑家之前经历过什么,你是不是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闷得很,嗯?”
岑衍自是不会回答。
他向来话少,从来不会解释,今晚能一次说这么多已是难得。
时遇寒摸了打火机出来看似随意地把玩着,也像是很随意地问,只是那双深眸锐利地盯着面前男人:“我猜猜,别不是以前有过什么,所以影响了之后的事?”
岑衍掀眸睨了他一眼。
“走了,有消息通知我。”他转身。
时遇寒刺他刺得漫不经心,很是熟练:“今晚告诉我这事儿,谢了,但之后……就算染染真有什么不对劲,也和你没关系,有我这个哥哥就够了。”
岑衍脚步不停,身姿挺拔,恍若不闻。
推开小阳台的门没走几步,秘书席晨打来电话。
他接通:“什么事?”
半晌。
不近人情的疏离冷寒似从岑衍周身散发。
“你亲自办。”他淡淡地道,笔挺的身影在刹那间显得异常的森冷。
“是。”
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儿弥漫在空气中,证实着刚刚的聊天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时遇寒又点了根烟。
夜色下,烟雾徐徐,他的脸显得愈发模糊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