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梁靖川捞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抱住她。
“起开,快滚。”
许昭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了挣。
“我错了,宝宝。”
梁靖川埋在她肩颈间,又重复了遍。
他的嗓音慵懒又纯净,是那种越低越迷人的类型,十分抓耳,低低地往她耳尖绕。
许昭意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还是偏开脸,“你喊爸爸都没用。
把手撒开,我要下去穿衣服。”
“宝宝。”
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哎呀,你好烦啊梁靖川,”许昭意有点绷不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
她忍着笑意推了推他,“快去收拾东西,你不回去考试了?”
这哥哥,不做人的时候是真畜牲,可温柔的时候也是真撩天撩地撩到人腿软心也软。
许昭意有点被哄着了。
“我后悔了。”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眸底一派清明。
他没那么大方,他只想日日夜夜地把她留在身边。
“嗯?”
许昭意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
梁靖川揉乱了她的长发,懒洋洋地直起身来,也没解释,转移了话题,“我有东西送给你。”
“什么?”
许昭意抬了抬眸。
一条极细的铂金链条在她眼前垂落,上面坠着一枚声音清脆的小铃铛,和数颗鸽血红钻,切工完美,熠熠生辉。
这是一条脚链。
许昭意平时经常进出实验室,跟各种性质的药品打交道,并不怎么戴首饰。
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些小玩意,毕竟脚链的寓意独特:
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许昭意拨了下镂刻暗纹的小铃铛,听着清越的铃声,轻声笑了笑,“很漂亮。”
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捞过她的脚踝,挪到膝盖上。
许昭意条件反射地往回缩了下,低了低声音,“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靖川没搭腔。
他牢牢按住她的膝盖,低头替她系好,粗砺的拇指自左到右按过她的踝骨。
许昭意轻咳了声,不自在地微微一动,脚链上的铃铛清越而响。
她的脚踝纤细,皮肤冷白凝雪素如脂玉。
银白色的链条上鸽血红钻覆盖其上,平添了一抹艳色。
梁靖川眸色深沉下去,漆黑了一片,“可惜刚刚没戴。”
不然每弄一下,清越的铃声都会随着她甜腻的声音而响,实在太诱了,有一种难以描摹的情致。
许昭意反应了几秒,耳根一热,没好气地推了推他,“不是,你能不能别总想这种下三路的问题?
做个人吧梁靖川。”
梁靖川轻哂,不太在意。
大约少年人的爱情,像夏天。
许昭意喜欢这时候他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赤诚又热烈,满心满眼都是喜欢。
也许惊喜的方式会很俗气。
可直白的爱意,从不俗气。
——
今年是许昭意第一个在国外度过的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