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买定离手赌输赢了。
“这问题太隐秘了,还是应该问当事人。”
赵观良坏笑道。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抬腿踹了脚赵观良,后者差点摔地上。
他不笑时眸色极淡,垂眸沉郁又冷然。
这是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在漫不经心和阴晴不定间,无缝切换了。
调侃声瞬间低下去了,消匿得干干净净。
原本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许昭意就觉得无语。
其实她成绩还上升了点,但是天知道她中了什么诅咒,似乎永远跟梁靖川有个“一分之差”,就像横着道马里亚纳海沟。
奇耻大辱啊,简直有毒!
梁靖川真挺无奈,见她还算心平气和,压低了嗓音,“你这么想在我上面?”
许昭意总觉得他故意找茬,慢慢坐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别逼我在心情不错的时候动手抽你。”
梁靖川勾了下唇,懒洋洋地朝后靠了靠,语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太介意谁在上面。”
薄春的光线从窗外劈落,在他肩上抖落釉质的晕影,勾勒着他优越的轮廓和修长而挺拔的身形。
他懒懒散散的模样不太走心,有些暧昧,和轻佻。
话题实在过于下三路,许昭意飞快地撇开了脸,心脏却像是被人攥了下,脸颊被烧灼感席卷,蔓延到耳垂,“你闭嘴吧梁靖川!”
身侧落下他一声低笑。
许昭意懒得搭理他,转了下笔身,笔尖沙沙地划过纸张,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卷子。
才刚刷了两道填空,教室门口有人唤了声。
“许昭意,老师叫你去趟教务处。”
——
许昭意敲门而入时,还有点懵,“妈,您怎么来了?”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只有钟女士在。
教导主任还在隔壁开短会,钟女士来的时候,他客气地让她略等,现在还在分配任务,脱不开身。
钟女士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娴静地翻看着置物架上的报纸。
听到她的声音,才抬眼看过去,“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怎么了?”
许昭意走过去。
“你之前不是想出国留学吗?”
钟女士抬眼,语气随着愉悦的心情放软,“我跟你爸都替你留意过,你中意的几个院校基本都能拿到资格。”
出国留学。
许昭意身形顿住,由着这四个字在脑海里滚了一圈。
“你们替我申请了?”
她眼皮直跳,整个人都很混乱,“等一下,不是需要很多材料吗?
我会考都没结束,哪里来的申请资格?”
“是没结束,不过你在校平均成绩和高一sat成绩,不是已经过线了吗?”
钟文秀沏了沏茶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而且以前寒暑假,你不是老喜欢跟着你爸团队瞎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