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变得轻松而愉快，好像卫星终于找到了和他配合恰当的行星，不会过分吸引它坠毁在大地，也不会过分放松任由它离开。</p>

观众们不约而同“哈”了一口气，好像自己也渡过了一道难关，满心充满了庆幸和欢欣鼓舞。</p>

之后的音乐一如所有人的心情，带着欢乐的节奏一路向前，倾诉着自己的喜悦。</p>

直到休止符落下，台上的白衍轻轻呼了口气，双手从琴键上拿起，转头看向了下面的观众。</p>

观众们从音乐中清醒过来，却没有一个人鼓掌，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台上的白衍，眼中渴望之意溢于言表。</p>

白衍看懂了观众的意思，轻笑一声：“这次是真没有了。”</p>

观众顿时失望，但很快就有人开始鼓掌，随后如浪潮一般的掌声哗啦啦响起，轰响在整座海上巨蛋，与外面的浪潮声互相迎合。有些人手掌都拍红了，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p>

等鼓掌得差不多了，白衍稍微抬了抬手，笑吟吟地道：“钢琴结束了，现在是歌唱时间。”</p>

……</p>

“好，会议到此结束。”</p>

江湛收起资料，看着电子屏幕另一边的各位部长，沉声道，“这次市场冲击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技术研发部要尽快拿出新的方案。”</p>

研发部部长应了一声。</p>

“散会。”</p>

投影屏关掉，江湛揉了揉眉心，将资料放在一旁，蹙眉不语。</p>

方秘书在另一间房间里参加会议，整理好资料之后推门进来，让其他秘书端杯清水过来：“江总，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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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呼吸，脸色依然不太好看。</p>

市场上突然莫名出现了针对星海集团的竞品，明显有备而来，几乎和星海集团旗下的产品一模一样，有些功能甚至更胜一筹，炒作营销时还在拉踩。</p>

几乎是同时间，网上爆出不少星海集团旗下电子产品的问题，多数还是用户最在意的安全性问题。</p>

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针对。</p>

在江湛的指挥下，星海集团一面召回了有问题的产品研究，一面暗中调查可能对他们出手的人。</p>

竞品背后的公司是最近几年才注册的空壳公司，往后查几乎查不到线索；而召回的产品调查之后也发现有被黑客刻意攻击的痕迹。</p>

虽然有人捣鬼，但说到底还是星海集团的安全防御系统需要继续升级。</p>

所以这些时日研发部一直在加班加点。</p>

江湛因此忙得不可开交。</p>

就算如此，他也没忘了给白衍看房子。</p>

江湛喝了半杯温开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抬手看了眼手表，重新皱起眉：“这么晚了。”</p>

白衍的演唱会恐怕都过去大半了。</p>

方秘书知道江湛的心思，适时道：“江总要休息吗？还是远程看一看？”</p>

虽然演唱会没有直播，但煌星内部自然有直播途径。</p>

江湛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备车。”</p>

方秘书一愣。</p>

“我答应他要去看。”江湛站起身，眸色疲倦中带着一丝坚毅，“不能食言。”</p>

……</p>

江湛赶到海上巨蛋的时候，白衍的演唱阶段已经结束了。</p>

演唱会上一片黑暗，只有台下各种各样的荧光棒、应援牌在闪光，台上一片寂静。</p>

江湛之前订过前排的票，刚好趁现在去了自己的座位。</p>

方秘书路上委婉地告诉江湛，演唱会现场人头攒动，观众们激动热情，场内肯定充斥了令江湛难以忍受的汗臭味、拉花味、香水味等等。</p>

方秘书每说一句，江湛脸色就难看一分。</p>

但江湛还是选择了来演唱会现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