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表情相当正经与温和。</p>

钟子湮愣了愣，她迅速说道：“但我为你从零开始学了下厨，以前我自己都随便应付。”</p>

“……”钟子湮从前到底过的什么生活？“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p>

……</p>

卫寒云突然问出这么句话，钟子湮不由得拷问了下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让老板不满意。</p>

好在卫寒云很快就接受了她的理由，钟子湮立刻松了口气。</p>

步入主宅的路上，她习惯性地将视线从左扫到右，把大宅内外的景物和摆设等等一切都记在了心中。</p>

新技能好学，职业病难改。</p>

话说这宅子，比卫寒云在亭山的还巨得多。</p>

果然亭山那婚房是“随便买买”的。</p>

钟子湮被这说低调又不低调的小型圆明园的规模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p>

——虽然说看得出来历史悠久、经历了多次的翻修与扩建……但这么大的宅子里头是打算住多少人！</p>

没必要这么大吧！！</p>

踏上最后几阶进入主宅的台阶前，方楠将包装精美讲究的大红袍递到了两人面前。</p>

钟子湮伸手去接，但卫寒云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p>

几步路之后，钟子湮就进入了卫家主宅之中。</p>

虽说外头看起来很古色古香、中式风格，但内里的装潢并不老旧腐朽，反倒巧妙地将现代与中式两种风格结合了起来，从远处吊顶的简约宫灯到门口摆放的一对粉荷花瓶，处处细节都沉淀着历史气息。</p>

主宅一进门的地方，已经站了一些人。</p>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身着礼服，就算看起来已经中年秃顶危机的也把头发规矩地梳得整整齐齐。</p>

身处他们的视线中心，钟子湮再一次想起了燕莎门口的红毯。</p>

有钱人每一天都需要过得这么夸张吗？</p>

眼看着有人远远走过来似乎是想要搭话，卫寒云偏头很自然地将钟子湮被压到细肩带底下的一缕头发抽了出来：“我们上楼。”</p>

他从头到尾没放开钟子湮的手，耀眼钻戒想不被众人注意到都很难。</p>

正厅两端就是楼梯，钟子湮淡然地跟着卫寒云上楼，将背后的无数火热视线视若无物。</p>

小场面，姐可是连油轮爆炸都不会回头看的女人。</p>

上了二楼，又是一番和楼下不同的氛围了。</p>

“楼下的人，大多不姓卫。”卫寒云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p>

钟子湮想了想，自己可能就认识那么一个：“余千山那样的吗？”</p>

“比千山更远一些。”</p>

钟子湮懂了：“七大姑八大姨。”</p>

卫寒云笑了笑：“对。”</p>

“难怪看着都和你不熟。”钟子湮跟着卫寒云的脚步往前走，已经能探测到远处一个看着像是书房的大房间里头的老头儿的存在。</p>

老头儿身着一身练功服，虽然头发灰中带白，但看起来精神很好，脸上皱纹不深，但神情严肃正气。</p>

本来这架势外貌是很能唬人的。</p>

如果不是钟子湮看见老头儿正拿着一个实时显示监控画面的平板电脑看得入神的话。</p>

画面上正是行走中的钟子湮和卫寒云两人。</p>

钟子湮：“……”家里的监控器是给一家之主干这种事儿用的吗。</p>

她扭头看看卫寒云，想了想又多抽出点精神听了听大书房里的动静。</p>

卫父虽然坐着不动如山，在平板背后不断敲击的手指却显示出了一点微妙的浮躁之情。</p>

不是说这父子关系很恶劣吗？</p>

钟子湮若有所思地晃了一下卫寒云的手，后者立刻低头看她：“什么事？”</p>

钟子湮随手一指：“那个如意形状的玉雕好看。”</p>

卫寒云停下脚步看了眼，不急不慢地解释：“这件是明代的，你喜欢的话走时我们带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