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鋆之第二次开口制止,“我被下了药,加上之前、和人多次发生关系,身上有多处伤口、失血过多,你难道、不怕我出意外死掉吗?在场、有这么多目击者,你应该没能力、全部解决掉吧?”
江鋆之竭力说出一长串话来,视线依旧分心锁定在男人身上,但呼吸已经急促到身体都在不停颤抖了。
男人动作微顿,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对着人儿的脚腕一抓。
显然是没太把人的话放在眼里。
毕竟他背后的人是方叹懿——蓬城第二大巨头。不过倘若他知道自己要动的人与沈官丞有着莫大的联系,他肯定是死也不会应下这件事的。
众所周知,沈官丞与方叹懿两人的身份定位是绝对的,短时间都不会发生变动的那种。
而沈官丞的地位始终高居首位,在方叹懿之上。狠辣的手段也不是造的。
针对两大巨头,其中优劣显而易见。所以,就算男人是方叹懿手底的人,得罪了沈官丞照就保不住自己的小命,甚至是被直接带走丢进那叫什么“死训营”的地方练到死也不为过。再者,方叹懿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小人物做有损自己利益的事。
但目前,男人对这位任务对象的真正身份一所知。
他还以为江鋆之就只是一个没有明面身份,被刻意调教出来的拍品,是即便死了对他也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的玩物。
更何况如此绝艳的美色摆在眼前,他把裤子也都脱了,还能不上?
只是就在他把手搭在江鋆之脚腕处的同一时刻,后方传来了一清脆的玻璃杯碎裂的“咔嚓”声响。男人没多注意。
更是在江鋆之被他一把力道强硬拖拽着往前挪动了半米左右,脑袋还因为一个天翻地覆重重磕撞在铁笼子底部,引得下意识发出一句闷哼的时候,他的手腕处眨眼闪过了一道光亮。男人依旧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仅仅听到玻璃落地的声音,以及瞟了一眼进一步烂得更碎的玻璃而已。
他好像只听得到眼前人的声音一样,一次不浅不重的闷哼也能激荡起他心里头大片波澜,或许台下也有不少人是如此。
毕竟能来这,都是在那方面阅历颇多的,眼下这副隐忍的状态更是能激发男人的兴致——想要让人失了分寸,继而匍匐身下泪流满面。
男人本还想继续对着人儿动手,但莫名的巨痛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抓着江鋆之脚腕的一只手,身形往后一踉跄险些没站稳,另一只手瞬间捂住那只不安分的。
但那血跟岩浆一样往外涌,转瞬就把男人的两只手都尽数染了个遍,更是一反顾地往地上流,即便是拍卖台面、笼子底的铁杆和玻璃,甚至于江鋆之的小腿位置都没能幸免。
因为突然升起来的药效,又被男人的粗暴举动磕得头昏脑胀,江鋆之一时间都处于了思绪空白,等缓和下来去查看情况时才知道——出手的人竟然是韩城。
是韩城……果然是像我所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