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鋆之也想过故意示弱让那个人的血统统聚集到自己的大脑附近,然后再一刀干脆的,把血全放了,但通过之前那一下,他也知道机会很小。
怕是针管还来不及碰到自己那脖子,对手就一溜烟地跑了。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先一步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混沌,所以他也就果断放弃了。
但男人的举措是连他也没预料到的。
而那个人似乎也一样。
只不过最多一点帮助,不会再多了。
更何况,母亲说过,对自己有恩的人,就不能做伤害对方的事。
而这个男人算是我的恩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血进到别人的身体里会发生什么,也从没尝试过。
单就说不去控制的话,应该会维持原状——很冷,常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但如果再加上那个人的血,那他现在应该是冷热交替吧,想来也不会舒服的,更甚至会死。
所以必须把他推开才行。
想到这,江鋆之下意识就要起身,只不过竟被男人先料到一步,手脚被压得死死的,一时间动弹不得。
随即,江鋆之也只好开口劝道:“我的血会很冷,你受不了的,所以还是放弃吧。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伤害你。”
闻言,男人却始终不理会,好似听不见人儿的话一般。
但不过片刻,男人忽的朝一侧地上翻滚下去,双手捂着自个心脏不断咳血,转瞬就将身上和地板弄得尽是鲜红。
看来是撑不住了。
江鋆之竭力爬下床去将人搀扶住,同时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并皱眉询问起人的状况,“你怎么样?”
男人又咳了好一会儿血,才牵起一个笑对着江鋆之道:“没、我没事!只要能帮到鋆!”
“你到底为什么帮我?我们应该不认识的。”听着男人又一次叫自己,江鋆之疑惑道。
男人只一个劲摇头,却不想回他这个问题,用上最后一点力气将人儿牢牢抱住,对着人儿奄奄一息道:“对不起!鋆!是我、太没用!拼上性命却也只能帮你这一点点!我真没用!”
男人将面庞埋在江鋆之的肩颈处,语气意外的低沉、失落。
江鋆之轻拍几下男人的后背,出声安抚,“就算是一点点你也是帮了我,我很感激,谢谢你了。我已经按了呼叫铃,或许能够及时。”
还没等人儿把话说完,男人却迫不及待道,像是怕自己再说不出口,“不!鋆!我知道、自己没用!帮不上你!但是、我想带你走!我真的太想见你了!鋆!你跟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