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关押在笼子里的人，一个个衣不蔽体，眼神麻木。

即便有人在他们面前讨论怎么卖他们，他们也依旧瞳孔涣散，像个局外人。

他们就跟牲口一样，等着被人挑选。

殷九看着他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胃里也在上下翻腾。

她的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冷下来，浑身冒着冷气。

“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小男孩仰头，一双眼睛无辜地注视着殷九问道。

“是，这里乌烟瘴气的，一点也不好玩，你觉得呢？”

殷九脸上适时露出一丝厌恶，小男孩看的真切。

不过，他没想到殷九会问他的意见。

他侧头想了想，皱着一张小脸说道：

“嗯，我也不太喜欢这里，太血腥了。”

殷九闻言一笑：

“看来，你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没被泯灭那份赤诚之心呢。”

“嘿嘿，大哥哥这是在夸我吗？”

小男孩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灵动可爱。

殷九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你觉得是，那便是了。”

“九弟，咱们出来匆忙，没有带小厮，既然正巧碰上了，要不然顺便买一个跑腿的吧？”

这时，姬霄停在宁风隔壁的一个笼子跟前，跟殷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