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头儿的雷厉风行,震慑了周围那些想要群起反抗的奴隶,以及那些带有不满的下属小队长们,现在众人虽有不满,却不敢提出异议。
“青云寨不过是一群落草为寇的草莽,灭了他们分分钟的事,用得着咱们都尉大人和郑头儿这么费心谨慎吗!”
一名先前喊累的小队长不满的跳出来骂道,他叫张聪,是郑都尉小妾的弟弟,所以一般时候郑头儿也会卖他几分面子。
郑头儿用布满血丝的眼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仗着自己姐姐爬上了郑都尉的床,便敢在营里借着都尉小舅子的名义狐假虎威,郑头儿早看他不顺眼了,却碍着自己哥哥的面子没有收拾他。
见郑头儿压抑着愤怒没有发话,张聪这小子反而蹬鼻子上脸,一步走上前想继续开骂,却不料被郑头儿一把夺走手中的鞭子,反手一甩将那鞭子抽到了自己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张聪便捂着脸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老子刚刚就说过,咱们这次奉都尉命令秘密绕远路运送物资,结果涉及到咱们武家军是否能顺利攻下青云寨,要是再有人敢质疑老子的决定,格杀勿论!”
郑头儿朝着那倒在地上的张聪瞪了一眼,身经百战累积出的杀气排山倒海般向张冲袭来,顿时那张聪便吓得两股战战,胯间一股湿意。
人群中,一名叫丛东旭的小队长最先反应过来,拎起鞭子抽向自己管辖的那几个搬重物的大汉,率先站起身朝着郑头儿指挥的方向走去。
他的坚持和行为得到了郑头儿的赞赏,有了丛东旭的带动,其他几名累得筋疲力尽的小队长,包括那名被吓破胆的张聪,都强忍着站起身来,赶着一众抬着物资的苦力向前方走去。
趁那郑头儿心情还算不错,那名叫丛东旭的小队长试探性的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说郑头儿啊,咱们武家军派出大部分精锐带着八牛弩去攻打那帮青云寨的土匪,为什么还要咱们瞒着大家,这么辛苦运着这些包着棉花的重物绕远路,郑都尉这到底什么意思?”
见小队长丛东旭一脸疲惫,却仍然坚持鼓舞其他人前行,郑头儿露出欣慰的目光,却仍未解答他的问题。
正在这时,一名扛着重物的大汉,忽然脚下一滑,他肩上包裹着物资的巨大棉花包一下子被摔到地上。
那一捆重物从山坡上直溜溜的滚了下去,在强大的惯性下一连穿过了几丛粗壮的荆棘,包裹着那重物的层层厚棉被瞬间便被刮破,露出了里面泛着寒光的金属轴心。
看着那巨大棉花包中露出的部件,在场中除了郑头儿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极点。
而那丛东旭,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郑……郑头儿,这是怎么回事?”
丛东旭颤抖的指着那棉絮中露出的八牛弩轮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郑头儿,其余小队长们也一齐惊恐的朝郑头儿看了过来。
“营中的两台八牛弩,不是都被郑都尉拆成零件,随大军一起朝着青云寨出发了吗?可为什么这些八牛弩的部件都在我们运送的棉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