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无须多礼。”成襄帝好奇道:“使者到朕这里,是要有什么特殊要求么?若是庞相都不能答应使者,朕这边也不会答应的。”
庞奢瞥了一眼道:“你的意思是陛下在卖国?我看你其心可诛啊。”
成襄帝脸上狐疑之色更甚。
赵国王室已经被那些宫外的武学势力所携裹,压迫,乃至架空。
张义仔细观察,发现这位赵国天子身边连个伺候的宦官都没有,那两个守卫与其说是守卫,倒不如说是监视。
“我作为魏武王使者,受武王殿下所托出使赵国,奉命商讨关于河东的重要事宜,而陛下贵为赵国的君主,是此国的主人,我作为宾客怎么能够不见到主人呢?”
朝廷上转眼间唇枪舌剑,不少臣子开始大打出手。
张义趁热打铁道:“陛下,时局瞬息万变。若是二十万大军正式出发,那么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将直接威胁到赵国的安全。只有割让赵国河东三十城,成襄帝您才能继续当赵国的皇帝。”
玉座两侧,是一排青铜铸成的塑像,刻画着历代赵国的风云人物。
他再看向赵国成襄帝,只觉得这位比武王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很是可怜。
“使者,陛下就在前面。”贾其芳遥手一指的说道。
成襄帝有些不解道:“此事朕不是交由庞相去处理了么,为何要来找朕?”
正在喂鱼的赵国成襄帝表情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魏武王使者会想要求见他。
关于李幕战败的事,近些时日每日早朝的时候都会被大臣反复提及。
张义颔首,在观赏园林美景的时候,稍稍加快了步伐,紧跟在贾其芳的身后。
说着,他就劝带着张义朝着赵国成襄帝的小亭走了过去。
他走到赵国成襄帝的面前,并没有行君臣之礼,直接说道:“陛下,魏武王使者求见。”
走了差不多的一盏茶的功夫,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张义与贾其芳走到了一座叠翠流金的假山前。
有李幕一方的臣子激动的骂道:“庞奢,你们沆瀣一气,是在卖国。”
成襄帝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对张义的话持有疑虑,但也被他的游说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