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五分钟,林哲远提了一桶刚出锅的艾草水进来。
现在是九月中旬,天气倒是没有夏季那么酷热,小孩子火气旺,睡得满头大汗。许墨在床尾找到蒲扇,轻轻的扇起风来。
小家伙感受到凉意,不再哼哼直叫,许墨扇着扇着也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林子申小朋友渐渐长大,越发叛逆,常常把林哲远气到火冒三丈,抽出腰间的皮带抽他。
林子申也不反抗也不哭,只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林哲远。邻居们看到这样的场景,纷纷劝林哲远不要再打,这孩子以后会记仇。
从那以后,林哲远就不再管他,自己赚钱只顾自己吃吃喝喝,林子申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最后还是同学妈妈看不下去,让他每天到他们家吃饭。
许墨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身旁的儿子四处打着圈圈,时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她亲了亲他的小脸,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过那样的生活。
“林哲远,林哲远。”许墨叫了两声,见外面没人应她。
想起上辈子的今天,林哲远被狐朋狗友叫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回来,她说了他两句,他不开心骂她道:“你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家里人都喜欢大嫂。”
许墨记得那天她哭得不能自已,他家人喜欢大嫂那是他大哥工作又体面又听话。他有什么?
天天就知道跟着别人混日子,赚那么点钱全都上交给养大他的奶奶,她还是靠着嫁妆度日。
说到这,许墨觉得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嫁妆,她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出外面过冬的棉被,伸手在柜子后面摸索一番。
终于摸到一个首饰盒,这是她的嫁妆盒子,她妈妈找镇上最好的木工给她打的。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黄金,她鼻子微酸,这是父母沉重的爱。上辈子她就没保管好这些,把它们卖了给女儿看病,结果钱还被刘家人拿了。
压箱底还有张存折,当初父母觉得她嫁太远,担心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在婆家镇上的银行开了一个账户,聘礼一份没收还给她凑了整数一千块钱。
她的家庭在当地还算小康生活,爸爸早点胆大,做了二道贩子,赚了一点钱。
林哲远和他结婚是借了他大伯家的房子来相看,等到婚礼结束之后,他们便搬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