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一直敲敲敲,烦不烦!”门被打开,来人怔了怔,一双和时漫如出一辙的潋滟桃花眼。
是江婉,和时安给时漫看的照片很像,就是老了许多,青春美艳的样子再难保留,皮肤虽然暗沉,但大概是底子实在太好,也比一般的妇女要好看很多。
江婉手里夹着根烟,有些疑惑的看着时漫,像是在确认面前这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简陋白T的学生是谁?但终是没有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来。
时漫奈的自报家门:“我是时漫。”
喊不出来“妈”这个称呼,就连时安,时漫都不想叫“爸”的,更何况这个从她出生后,就完全消失在她生活中的给予她生命的人。
本该亲密间的母女,面对面的,都认不出来,何其的悲哀。
江婉惊叫了一声,嘴巴咧出一个弧度,像是高兴的笑:“哎呀,是漫漫呀,怎么就到了?妈妈还没来得及去接你呢。”
肯定是忘记了,但是江婉找了个借口,时漫没有拆穿她。
江婉把门又打开了些让时漫好进来,低头只看到时漫小小的行李箱,皱了皱眉头,接过,又抬起头打量了一番时漫,“啧”了一声:“你怎么长得这么……不出众?”
应该是想说丑的,但可能是想着毕竟是自己生的,没好意思说。
时漫没反驳也没辩解,她脸上不止有黑框眼镜,还有雀斑,用巧克力色粉底液点上去的。
她不确定江婉现在的环境,也不知道江婉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了保护自己,时漫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好在她可能是丑得太出众,所以江婉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迈进屋子,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时安给江婉买的,但这大概是江婉留下的唯一的一个不动产了。
屋内光线昏暗,客厅架着两张麻将桌子,或看或坐的,有十好几个人,烟雾缭绕,像是个小型的赌场。
时漫没忍住,侧头咳嗽了两声。
有人看到了时漫,叼着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时漫,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时漫很不舒服,时漫推了推眼镜,侧过身子避开那视线。
“呦,江婉,这是谁啊?”
江婉拍了拍时漫的背,强行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副自豪骄傲的模样:“这我女儿,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