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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息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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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商汤、伊尹正商议伐息之事,门将来报:“息侯驺来投。”驺是息后於的二弟,莫非息后於已死?商汤疑惑之间,对门将道:“快快有请!”

息国在今天河南息县一带,处于淮水北岸。这一带的方国,虞夏时期称“青阳之夷”,因为淮河当时叫青水;息国是黄帝的大臣常伯之后,以常为氏,侯爵,拥有常、陶、柴、肖、临、关、阜七个城邑和数十个大小聚落,在淮河流域是比较大的方国,受夏后之命节制淮水中游北岸的南夷国家。

息国的君主原来是息后於,受夏桀的指使,盘剥受管制的诸侯、方国,弄得民怨沸腾。老二仲驺看不过,时常劝谏息后宽政爱民,息后於委屈地说:“夏后指使,不做不行啊?青河下游的方国因为不交贡赋,被夏后攻伐蹂躏,我们都看得清楚啊!”听了此话,仲驺也是可奈何。

老三季猱则不同,喜欢弄权,帮助息后於搜刮民脂,积聚财富。息后於的夫人叫莜姒,缯侯之女,姒姓,是嵩高庠昭灵夫人早期弟子,夫妻恩爱,可惜没有儿子。去年息后於突然生病不治,临死前指定仲驺继承爵位,这可气坏了季猱,因为他认为老二愚笨没本事,根本不是侯王的料。他早些年跟着息后,积攒了很多钱财。他拿这些钱财,收买了一些党羽,联合左相陶思嘉和司马柴经,发动军事政变。息侯驺提前得到消息,逃到关邑。季猱追到关邑,关邑尹遐战死,息侯驺与关尹遐的儿子弋伯逃出关邑。思来想去,处可逃,想到商侯是仁义之君,爱打不平,于是前来投奔。

伊尹大喜道:“这是伐息的好机会。”

仲虺道:“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国之利也。”

伊尹道:“若是季猱成为息侯,他会死心塌地追随夏后。”

莱朱道:“那里生产青铜,虽冶炼技术不如昆吾,可比我们强多了。”商师虽然士卒作战勇敢,但使用的多半还是木石武器,青铜严重不足。

商汤听了三位大臣的意见,就答应息侯驺,同意帮他复国。但息国是大国,先派人打探一下再说。

派出的探子还没有回来,息国临邑尹天道也跑来了。天道是天民国人,黄帝大臣天老之后,和眂祲官天彭是同宗,当初祖上来到息国为臣,后来被封在临邑。

临尹道告诉商侯和息侯驺,息侯驺跑出息国后,季猱就自立为侯。他把政事交给陶思嘉和柴经,自己只管饮酒行乐。老息侯夫人,也就是伯於、仲驺、季猱的母亲,实在看不过,就拖着衰老的身体,去斥责季猱,让他改邪归正,否则就把仲驺接回来。季猱大怒,把老妇人安置在一间偏殿里,派人把守,不许老妇人乱走。伯於的夫人莜姒害怕老夫人有什么闪失,时常来看望、宽慰婆婆。莜姒武艺高强,季猱十分忌惮。但老夫人还是悲愤过度,没多久就去世了。季猱草草埋葬了老夫人。

莜姒看不过,对季猱说道:“今夏后失德,天下纷争,强凌弱,大吞小。息国若不自强,必有亡国之忧。君上宠信奸臣,沉于酒色,外不修诸侯之礼,内不秉国家之治,息国必亡于你手!”

季猱大怒道:“真乃愚妇!息国地处南方,方圆千里,独我最强,我不凌人,谁敢凌我?”竟不听尊嫂之言。

季猱知道临尹道的妻子非常美丽,趁临尹道外出,派人把他的妻子抢到侯府。

临尹道带人想要回妻子,季猱根本不见,还让人羞辱临尹道。临尹道大怒,但自知兵力不足,也可奈何。最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知道息侯驺在商国,于是就跑来恳求商侯征伐季猱,自己愿意当先锋。

息侯驺听说老母气死,痛哭流涕,也恳请商侯征伐季猱。

商汤大怒:“如此禽兽不如之辈,朕必伐之。”

商汤回到后宫,告诉女娋,息后於的夫人莜姒也是昭灵夫人的弟子。女娋表示,征息时自己一定跟着,一则是为师姐妹情谊,二则万一莜姒对商汤不利,自己可出手保护。

这时探子也回来了,汇报说,夏邑春季朝会马上开始了,季猱要在朝会上获得夏后的承认,就大肆搜刮民财,因为他不但要多上交财赋,还要结交干辛、赵梁等一帮幸臣,这需要一大笔钱财。

商汤大喜,认为征伐的时机成熟了,征求大臣们的意见。

伊尹道:“这次征息事关重大,宜先礼后兵。可派使者出使息国,一者陈明礼仪之道,二者也可进一步弄清情况。”

商汤应允,派庆誧出使息国。

庆誧来到息国,求见季猱,季猱听说是亳子成汤派来的使者,哪放在眼里,就派大行人阜来接待,问问有什么事。大行人是当时息国负责接待的官职,没什么级别,明显是瞧不上庆誧这位商国来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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