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恒起身，离开餐厅去顾念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虚弱的一声：“进。”

顾以恒推门进去，发现顾念正一脸疲倦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病了。

顾以恒抬手贴她额头，没发烧。目光下移，注意到她嘴角的淤痕。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问：“念念，是不是有人打你了？嘴角怎么伤了？”

顾念语道：“上火。”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顾念摇头，“不用，只是睡眠不足。外加早上没吃，现在有点低血糖。”

“你躺好，我把早饭给你拿进来。”

“嗯。”

五分钟后，顾念吃着哥哥喂的海鲜粥，后知后觉地愣了愣：“顾以恒，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顾以恒端着碗的手一顿，“没有。”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照顾妹妹，不需要理由。”

换做是别的兄妹或许不需要理由。

但他是顾以恒。

顾念轻嗤：“不是不让我说叠词么，你怎么自己反倒说了，哥哥？”

少女的眼神里透出狐狸一般的狡黠，顾以恒看呆了一瞬，手足措地把碗和勺递给她。

“你自己吃吧，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顾念接过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