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士凛看她一双手肘两边都夹着与身形差别巨大的包裹,形象颇为滑稽,没忍住笑出了声,揶揄道:“你这模样,还走得偷偷摸摸,难道不像来盗东西的?”
divclass=contentadv沈烟寒瞪他一眼,转回头继续走,丢了一句在身后:“我走得可是正大光明,没有什么偷偷摸摸。”
郑士凛笑也笑了,见她一径往前,连忙箭步跟上去,主动问道:“你取的这些衣裳,是要送去给昨日救下的人的?”
沈烟寒点了点头。
郑士凛便冲陆苑女使道:“阿黎,将包袱给我,我与沈娘子一并送去。”
阿黎跟着陆苑多年,经历过从唐家搬到郑家,深得陆苑信任,也见过与陆苑交好的沈烟寒身边出现的几位郎君,想起陆苑私底下与她说话时提了一嘴的担忧,便道:“世子,还是我去送罢,娘子交待过我,送完东西还得拣副药回来呢。”
郑士凛没听出阿黎这是让他与沈烟寒保持距离的暗意,一把抓住她的包袱,直爽道:“你将方子给我,我捡了后给二嫂带回来。”
他是行军打仗的性子,发号施令惯了,手上力气也不轻,阿黎的包袱被他轻而易举地扯了下来,她脸上露出几分不安:“世子!”
郑士凛不解:“怎的了?药方呢?你今日这般反常。”
阿黎心想你这样成日追着沈娘子的行径才反常,但包袱已经在他手中,以郑士凛说一不二的性子怕是也不会还给她了,她只得问沈烟寒:“沈娘子,那这些,我们世子帮您送?”
沈烟寒想起郑士凛去赵思府上的事,也想与郑士凛说几句话,便点头:“他有马驮着包袱,脚程还能快些。”
阿黎应付了句郑士凛还是她晚些去捡药,看着二人并排着的身影消失,回头给陆苑细细汇报了一番。
陆苑听后无奈一笑:“随他去罢。”
*
赵思本就不是当真风寒未愈,没再继续服毒药,又有郑家的府医精心照料,这两日身子已有好转。
从郑士凛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沈烟寒道贺后叹道:“整个临安府都等着他这个父母官早日上值呢。”
郑士凛终于找到机会问她:“你早就知道我姨父不是简单的风寒,你又是从哪里听得的?”
他语气笃定,眼神也因军营中的习惯,一审视人就变厉,沈烟寒看得心中砰跳,却也没怵他,更没说实话:“哪有人得个普通风寒就能卧床个把月的?郑世子,你见过?”
沈烟寒一向伶牙俐齿,郑士凛被问得一噎。
沈烟寒再道:“久病不愈的,要么得的慢性病症,要么就是误诊了。我外祖母曾经便是这样,吃了个把月的药,病没好反而更重了,后来换了个大夫才查出来病因,才知道往前服的药不止没用,还恰恰相反让她病得更重,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这一镇静自若、有根有据的话一出,本就对她心中特别的郑士凛便当真打消了疑虑,迟疑片刻后,道:“正是先前那大夫误诊了。”
沈烟寒点了点头,二人谁也没点出赵思是被人毒害的事。
当郑士凛再直白问沈烟寒为何对临安府府衙的官员很在意时,沈烟寒也答得直接:“我们沈家往前的一位姨娘,如今就被关在府衙里,但因府衙无人判案,此案就迟迟未决,所以……我家时刻关注着衙门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