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这个时辰来,又不进门,又不叫爹爹去秋望园出诊,这是为何?
蔡希珠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头,沈烟寒一心牵挂着秦月淮的病情,垂着密密的双睫,嘀咕道:“受了刺激才不成的么……那这可要如何是好?是不是没得治了?”
“或许,沈娘子你多花些心思,使他忘却那些心中痛楚,身心愉悦的话……该是有些效用。”蔡裕艰难启齿道,依旧侧着身不看沈烟寒。
“比如呢?”毫无经验的沈烟寒亮着眸子,虚心求教。
蔡裕:“……”从医多年,何曾遇到过这般让人头皮发麻的难堪场面?
他将自个好不容易找回的、虚飘的声音尽量压低,竭力压稳:“从穿着、吃食、熏香之上入手试试,重要的,是创造某种氛围……”
大半个夜晚,沈烟寒都在揣摩消化蔡大夫给的治疗方案,她一眼接一眼地看躺在身侧的秦月淮,直到实在抵不住困意才睡了过去。
听她呼吸渐平,秦月淮这才睁开眼,将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臂从腰上轻轻拨下,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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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之夜,凉瑟的秋风吹着秋望园东南处凉亭的铜铃,清越的铃声中,响起杨侍卫一丝不苟的汇报——
“梁三郎并未回梁府,直接去的宰相府。门房进门通报后,很快就将他迎了进去。”
梁一飞突任六品官,看来果真是与秦桧相关。
秦月淮面上没有丝毫在沈烟寒跟前的和煦颜色,他沉着幽深的双眸,毫无情绪地看着浓浓夜色,薄唇轻启:“他究竟去见的谁,可有消息?”
秦桧的相府不止居住着秦桧一人,还有他的弟兄,以及其妻王琼的几个兄弟。从梁一飞的面容看来,许与这几人中的某位有关。
这相府不是那等一般人能登门的府邸,护卫更似铁桶一般,轻易塞不进生人去。
杨动摇头,“尚需要些时辰,快的话,明早该有答案。”
几个宋代地名古今对照:
地方:东京开封府(汴京)、西京河南府、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现地方名:河南开封、河南洛阳、河南商丘、河北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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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皎皎如何创造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