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不是没去过军中,那些士兵个个面容黝黄,秦月淮这样细皮嫩肉的,沈烟寒自然而然就将他归入了后者的身份——家中贫困,自小做苦力帮衬的书生。
divclass=contentadv察觉到她这样想,加之他那日确实是扒的一个书生的衣裳,做的书生装扮,“失忆”的秦月淮将计就计,也就将自己表现得更像一个书生,说话做事都很是温文尔雅。
屋内燃起了油灯,沈烟寒一边给秦月淮量身量,一边说起明日中秋的安排来。
“明日我们同蔡大夫他们一起过节,你人不好走动,他父女二人会来这里的。蔡大夫酿了桂花酒,月饼就由我们准备……”
拿着软尺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前后比比划划,沈烟寒毫不扭捏,反倒是秦月淮心中生了局促。
算起来,在他八岁前,何止这样,就是沐浴更衣也都是有数人伺候他的,那时候他习以为常,只不过后来躲藏多年,他早习惯不让人近身,更何况是不认识的女子。
可这会这位小名叫“皎皎”的从城内搬出来的沈姓娘子与他呼吸可闻,碍着他近期总装得自己和颜悦色,他又不好此刻表现出明显抗拒,只得由着她在胸口、腰腹等处摸索,秦月淮心中就起了微妙的感受。
说不清具体是怎样的,只知陌生,不算难受,但距离这样近,依旧让他有些烦躁。
发泄不出的烦躁,成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火。
“好了。”
沈烟寒量完秦月淮的尺码,一抬头,便见书生对着她脸一侧的面颊和耳尖全数红透。
她脱口问:“你怎么脸红了?”
秦月淮岂能真说他此刻因她太近而心神不宁?
他找了个借口:“好似有些热。”
“你又发热了?”
沈烟寒心起担忧,毕竟近期这人反复发热,害她请了蔡大夫好几次,各种用药也害得她愈加捉襟见肘,几乎是立刻,她就将一只细嫩的柔荑伸向了秦月淮额头。
因今日帮忙干活,沈烟寒穿着单薄的一件衣裳,双袖也挽得高,露着一双细白的皓腕,又因秦月淮身量高,她去挨他额头时,一手压着了秦月淮的肩膀,借力去掂脚。
秦月淮本身受了严重腿伤,配合沈烟寒量衣站了半晌,也已没什么力气,被她用力一压,控制不住地往身后踉跄了下,背就抵在了座屏边上。
撞出了响亮的一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