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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道:“储君?扶苏你太把储君当回事了。”
“你真以为储君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次荧惑守心的事情上,朝野中恐怕跟你意见相左的官员很多,而且从你前面所说,不少官员甚至有意轻慢于你,你或许只会认为是这些人在故意刁难,或者是居高自傲,亦或者是看你年岁太轻,不把你放在眼中。”
“但你可知真正的原因?”
扶苏抬起了头。
他等待着嵇恒的解释。
嵇恒冷笑一声,不屑道:“因为你只是一个储君。”
“官员敬畏的从来不是你本身,而是储君这个名号,这个名号落到其他人头上,同样也会有此效果,然你需得明白,储君终究只是一个名号,并无多少实权,而你的一切威严实则是来自始皇。”
“另外。”
“朝臣的权力并不是来自于你。”
“所以他们对你只有敬,但不会有畏。”
“唯有你真正掌有了权利,掌握着朝臣的生杀大权,他们才会畏你,眼下的你,根本不足以让朝臣高看一眼,所以在寻常事情上,朝臣就算跟你意见相左,看在你储君的名号上,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一些事关利益的事上,他们自不会再轻易松口。”
“再则。”
divclass=contentadv“这次是观念之争。”
“他们受到天人关系的影响很深,深到不愿意轻易变动。”
“何况自法家诞生以来,天下就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叫做法不责众。”
“这次跟你意见相左的官员如云,他们又岂会因此对你退让三分?而你又凭什么让他们退让三分?”
“你没那个能力!”
“更没那个权利。”
“人臣之于其君,非有骨肉之亲也,缚于势而不得不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