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就此多说什么。
家中的情况,他又如何不知?
虽然心中同样愤恨不已,但又岂能因此去指责?
他抚了抚须,沉声道:“这赵高倒是挺有心计,知晓这些人曾跟殿下有过过节,所以特意去拉拢联系,为的就是想把这些人拉拢过去,若是真让其得逞,幼公子在朝中的势力恐会提升一大截,到时殿下若真出了什么事,未必不能改变朝廷现状。”
“我们倒是要重视一下了。”
胡毋敬沉吟片刻,突然转了话题,道:“之前赵高上门时,曾提到过一个钟先生,此人你下去可有调查过?又曾打听出什么消息?”
胡显道:“孩儿的确私下调查过。”
“只是现在孩儿官职低微,实在没办法查的深入,充其量只算是验证了一下赵高所说的话,此人现在居住在西城,距离长阳坊三五条街巷,不过这片街巷,似并无太多人居住,往来进出人员很少,外面似还有侍从护卫。”
“具体是何情况,却是没有查明。”
“但那钟先生的确在其中。”
随即。
胡显好奇道:“方才父亲说我们要重视,难道父亲准备对这人动手?将其六国余孽的身份捅出?以便让朝臣有攻击殿下的借口?”
胡毋敬嗤笑一声,直接摇了摇头。
他冷声道:“你啊,心思太过单纯了。”
“此人这么得殿下信任,还派出侍从护卫,一旦处理不好,只会引祸上身。”
“这岂非是要将我胡氏推入火坑?”
“而且现在我们并不清楚,这些侍从是殿下私下吩咐的,还是早已禀告给了陛下,得陛下允许后,这才安排的,若是陛下知晓,我们这么贸然去针对,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再则。”
“赵高跟这么多官员有过联系,为何单单只让我们去做?”
“你难道就没察觉到不对吗?”
胡显一愣。
他倒是并未想那么多。
听到胡毋敬的话,也瞬间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