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毋敬深吸口气,凝声道:“杜少府,你近来应该也听说过一些消息,我最近的确因为一些事跟殿下生出了一些嫌隙,但我毕竟是太子傅,就算殿下对我生出不满,然也并不能真将我如何,不过我可是看的出来,你从上次官山海后,一直在暗中针对殿下。”
“我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莫非以为殿下看不出来?”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
“我们过去都小看了殿下,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阴险狡诈,你若还像以往那样轻视,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闻言。
杜赫双眼微阖。
眼中闪烁着缕缕寒芒。
他没有就此回答,只是道:“你对殿下有很深的了解?”
胡毋敬冷声道:“了解的不是很多,但的确有过些了解,现在的殿下早已非是当初了,你其实从这大半年的事情中,已能够初窥端倪了。”
“当初陛下坑杀方士儒生,殿下到后面可是未曾出言劝阻。”
“这跟我等认知中的殿下恐怕不一样吧。”
“还有后续针对商贾,推出‘官山海’之政,以及对廷尉府的整顿,这些手笔你当真认为是殿下拍脑袋就决定的?”
“殿下早就变了。”
“只是我们一直认为殿下没变。”
“甚至还一直用过去的目光在看待殿下。”
“所以这次我吃了大亏。”
“最终不得不向殿下低头认错。”
“我已经意识到了,而你恐怕还没有。”
胡毋敬冷笑一声。
既然杜赫这么不给面子,他也干脆把事情给挑开。
杜赫面色微变。
他冷冷的看着胡毋敬,寒声道:“我不知道奉常你在说什么,我的确在朝堂对殿下的一些做法有过一些异议,但那都是出自为朝廷着想,我掌司少府,自当为钱粮算计,所以我对殿下将官山海征收上来的钱粮视为自己的私有有些意见,然这些意见未尝不是出于公心。”
“至于其他的异议,只是人云亦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