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朝臣与阁老都在等,等为父拟旨。”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将全部身家押上台面。”
“真没看出来,朝臣与阁老们居然如此富饶。”
“为父刚刚都说了,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
“你小子,根本不用和为父打哑谜。”
“你小子是想说,那些朝臣与阁老收了不少红利吧?”
“其实为父登基之初,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些。”
“为父现在来考考你,你觉得为父为何不出言制止?”
顾元武身子微微后仰,看向顾言浅笑着问道。
“父皇莫非是觉得,这种问题儿臣答不上来?”
“既然你有把握,那你回答上来看看?”
既然顾元武如此挑衅,顾言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儿臣以为,父皇坐视不理有两点。”
“哦?那两点?”
“其一是父皇当年登基之初,根基并不牢靠。”
“根基并不牢靠?此话何解?”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娘亲背后可是有钟家。”
“再加上,你皇爷爷临终嘱咐王家与上官家扶持为父。”
“难不成,在你看来。”
“为父得到三家扶持,还不是那些朝臣阁老的对手?”
顾元武挑着眉,略显严肃的问道。
若是换做旁人,现在只怕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顾言深知顾元武此举是何缘由,略带笑意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那你倒是说说,为父为何不是对手?”
“父皇刚刚说的不错,皇爷爷的确嘱咐上官家与王家。”
“但是敢问父皇,除了母后所在钟家之外。”
“王家与上官家,父皇当真信得过吗?”
顾言毫不畏惧顾元武的视线,浅笑问道。
“你小子,若是换做旁人。”
“敢说出如此言论,为父已经让人押下去处决了。”
“不过你小子这次说的不错,为父当年的确不相信旁人。”
“甚至连你母后,为父都不能保证相信。”
“但是光凭如此,就觉得为父不是那些朝臣阁老的对手?”
“若是父皇能得到三家鼎力相助,儿臣相信没人敢说些什么。”
“可问题是,当时三家似乎彼此间都有些间隔。”
“再加上,当时三家都有要员把守朝堂要职。”
“一旦父皇出手阻拦,不止是成为那些阁老的对手。”
“更是直接,将那三家放置在对立面。”
“若儿臣是当时的父皇,绝不会如此。”
“不错,为父当年的确是这样觉得的。”
“同样,这也在提醒为父。”
“唯有大权紧握,才能不惧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