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手下虽然不乏谋士,可哪怕是沮授,都难以担当谋主之位。
就连此前被周琦扣留在扬州的田丰,虽然智谋不凡,可是缺乏谋士的圆滑,如此极易触怒君主,终究难成大事。
反观荀攸,大智若愚,而且身为顶级谋士,不仅能够为君上排忧解难,还能算到君主的性格,继而拿出最容易打动君主的计策与说辞。
田丰、沮授虽为当世大才,不过在揣摩人心,迎合君主这方面,却是相差甚远。
这也是为什么,谋主能够让君主言听计从,似田丰这样的谋士,明明所出计策乃是最优选择,却往往会触怒君主。
荀谌早就看出,袁绍手下缺乏一位能够令其言听计从的谋主。
至于荀攸,若不能得到袁绍的器重,恐怕也不会留在冀州,未来不知道会投哪里,前途如何。
“吾这就引公达前来,大将军不妨考校一番。”
却说荀谌离开了大将军府,找到荀攸以后,说道:“大将军欲与公达一叙,能否将之打动,就要靠公达自己了。”
荀攸对着荀谌郑重一拜,道:“多谢叔父引荐。”
荀谌虽然比荀攸小十岁,却仍旧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荀攸肩膀,道:“今日相见,并非藏拙之时,大将军也是喜欢听好话之人,公达可知如何应对?”
荀攸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道:“吾知矣。”
divclass=contentadv善谋者,不仅要谋事,还要谋人。
大将军府,书房之内。
袁绍与荀攸叙旧完毕以后,袁绍没有过多客套,直接问道:“公达对于当今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荀攸闻言,本来还略显木讷的眼睛,忽然变得灵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天下局势何去何从,在于将军而非其余诸侯。”
袁绍神情微动,问道:“公达何出此言?”
荀攸说道:“北方诸侯林立,彼此攻伐,以致中原以及河北之地战乱不休。”
“车骑将军趁此良机,先据扬州,再取荆州,如今更是对益州虎视眈眈。”
“刘焉已死,刘璋暗弱,必不能守其土。”
“若无意外,短则三年,多则五载,车骑将军必取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