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的心虚、被人窥视的尴尬与少年心事的甜蜜交织在一起。
尚清迅速在脑海中过滤出各种应对方式,最终选择遗憾地叫停这场有悖于岑有鹭本人意愿的当众亲近。
他学着先前岑有鹭拍他的动作,从岑有鹭的手中闪电般抽出,接着抓住岑有鹭靠近他的那只手一起按在扶手上,免得她继续捣蛋。
尚清拍拍她的肩膀,压着嗓子说:“好了别闹了,排戏呢。”
岑有鹭抬头瞪他,“明明是你先闹的!”
“坐好。”尚清隐晦地朝舞台方向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台上的都看着呢。
岑有鹭立刻会意,这才察觉二人方才贴得有多近,她几乎半靠在尚清胸膛上,两人身上的气息交织。
尚清自从上次篮球场以来,每天出门前都会骚包地往身上喷点香水。冷调的草木香到了傍晚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一点点清新的气息,和岑有鹭薰衣草味的沐浴露混在一起,不知为何竟然融合出如此甜腻的芳香。
叫人光是闻一闻,就能不自觉扬起嘴角。
岑有鹭也察觉到这种暧昧的融合,耳根迅速烧红,像根压到底的弹簧一样迅速弹开,一副此地银三百两的模样。
尚清抓着岑有鹭的手没松开,翘了个二郎腿,挡住自己刚才被岑有鹭瞪硬的肉棒。
虽然心里唾弃,但经过多次梦境的洗礼,他对自己的变态程度也有所接受了。
尚清另只手托住腮,用手指按住快控制不住的嘴角,眼睛盯着舞台上吵吵闹闹的剧情放空。
人类艺术史上最杰出的喜剧在他面前上演,尚清却牵着抓着岑有鹭的手,连半分注意力都没分给艺术,牛嚼牡丹地品味着少年人烂俗的心事。
而岑有鹭一时受惊,像只过激僵直的小动物一般一动不动地僵坐在观众席以示清白,脑子里有一个Q版的小人捂着嘴跑来跑去地尖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尚清别有用心地抓在手里。
等好面子的公主终于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解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被尚清得寸进尺地翻了个面,手掌朝上与他十指相扣。
……这是什么意思?
岑有鹭不知道,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