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喝了酒,苏杭已经微醺,思维却越发活跃,回忆前世阅读过的诸多经管书籍和名人传记,给出了让半醉里的郑春都牢牢记住了很多年的一段话。
“只是抵押而已,我那份版税合约价值可不止100万。”
郑春也希望市里能够接收,他可不希望留下一群大爷。
葛蕾蕾是谁?
何芬抓住了一个名字,转向儿子。
与其和无数同行打破头地去争抢那三成的中高端领域,不如专心开拓另外高达七成的低端市场。
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人家好歹也是全国知名,同样价位的一个货架,其他是一些根本没听过名字的小牌子,中间夹着一个挺眼熟的牛栏山,消费者如何选择,完全可以想见。
然而,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不起眼,让一家企业兴盛了几十年。
可那些都没有摆在眼前。
苏全民倒是又看向儿子:“小杭,你的意思呢?”
这么晕乎片刻,与父子俩一起围坐在里间小桌旁的何芬终于道:“这样……家里投资郑春那酒厂,是不是就不用再贷款了?”
因为按照明年顺利兼并嵩林酒业后的3000吨基础产能计算,郑春就有信心将营收做到1500万以上,哪怕桑河酒业的毛利较低,按三成计算,也有450万,足够支付税收、利息和部分到齐账款。
就桑河酒业而言,大家要做的,就是不断去‘抠’一枚瓶盖、一个纸箱、一张宣传海报、一条更短的送货路线、一种哪怕将出酒率提升0.1%的全新技术,如此种种,最终让一家企业的效率更高,成本更低,产品品质还能更好。
积跬步以至千里,积小流以成江海。
何芬对此没有多问,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郑春刚来时提到,建议咱们家换一套好点的房子,还说最好搬去城西和他家做邻居,而且,最近的一些客人,也都说咱家太小了,该换一换地方。”
苏杭没解释母亲的疑惑,而是摇头:“爸,我们不用这笔钱,还是按照郑叔说的,尝试向银行贷款。”
苏杭挑这个时代能说的一些案例仔细说过,郑春听得更加兴奋,还要找纸笔,打算记下来。
想要经营好一家企业,从来不需要什么太高深的理论。
这一点,郑春和苏杭很快讨论出了一个结果,等拿下嵩林酒业,产量有了一定的保证,就开始在省台进行广告投放,目标瞄准中原全省市场。
片刻后才看向父母,苏杭道:“爸,妈,如果搬走,就不能和谢叔、洪伯他们当邻居了,还有张溢他们家……”
这是什么秘诀?
就像牛栏山。
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苏全民也不理解,看向儿子,想了下,还试探道:“你不想让老郑知道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