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电话联系过。
稿件上自然是那份‘送戏下乡地推方案’,苏杭最初写到作业本上,昨天照例让甘欣誊抄了一遍,却也只是一遍,为了节省时间,他自己就没再下手。
因为和滕合川几人招呼,郑春倒是没注意到少年收起的书本名称,等对方跟着起身,一起伸手,顺势和对方握了下,便重新转向滕合川:“老滕,说起来,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就看过你唱《下陈州》了,你一手老包的唱腔,可是真绝。”
放弃了化肥厂工作的苏全民昨天中午饭后就匆匆去了商都,洪留存虽说理解苏全民为了儿子的心思,但还是觉得不太明智。
桑河酒业老板郑春听到秘书报告时正在查看酒厂的灌装车间,吩咐秘书先去招待着,稍微等了十多分钟,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可以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郑春听着少年自信十足的话语,再看一旁另外三个,忽然有些明白,这一行几人里,最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才是今天的主心骨。
这么继续向北骑行了一段,在来过酒厂的谢长庄指引下,大家拐入一条小路,又向西走了一段,便来到一处工厂门前。
洪留存跟着看过,收回目光,倒是又瞄了眼身后的少年。
苏杭扭头看了眼,带着笑:“谢叔,你这么没自信可不行,我还是要读书学习的,因此,接下来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你来操持。”
到了一个路口,要向北转时,谢长庄指了指西边稍远些的一片郁郁葱葱:“那就是陶丙立的大宅。”
其他人一起看去。
滕合川点了下头,再次转向苏杭:“这个,让小苏和你说吧。”
合上杂志,郑春没再继续翻看,而是认真地望向对面少年:“苏杭……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苏杭这才掏出一叠稿件,递了过去:“郑总,您先看看。”
郑春好奇地拿过最上面一页东西,展开,是一张奖状。
四人在西侧门卫室说明了身份,滕合川还掏出证件让对方验看,这才被放行。
停摆以来,大部分人哪怕没有工资地熬着,都没有几个主动放弃编制。
亲眼看着隔壁少年这段时间的光芒闪耀,谢长庄已经很难介意苏杭的年龄,只剩下服气,何况还关系到自己能不能赚钱养家,连忙点头:“小杭,你说咋做,叔就咋做。”
故意让对方等了一会儿,也算是一种态度。
对于突然找来的市戏剧团,郑春只想到了三个字:
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