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个性子,面对外人的时候别人横她比别人更横,别人再怎么说她都可以不在乎。
唯独到了家人面前,那是打不得说不得,平时一家人嬉笑怒骂的时候无所谓,可一旦认真起来数落她两句,心里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感觉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看着那张委屈的小脸,慕容洲板着的脸也维持不下去了,特别是段鸢的泪中带笑,更让他自责得一塌糊涂。
他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柔和,“过来。”
段鸢潋着一双含泪的眼睛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慕容洲替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语气缓和不少。
“倒也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与朋友一起玩,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把男人想得太简单,外边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嗯嗯!”段鸢乖巧地点头,“我以后不会了,不会让哥和家里人担心的。”
段鸢声音略微沙哑还带着点鼻音,她的不开心其实很容易就能被人看透,要么声音闷闷,就算没有哭出声,声音也会沙哑。
听得慕容洲心中的自责更甚,他又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说那些话没有错,但是段鸢一这样他就觉得是自己错了,他这辈子是没办法拿段鸢怎么样了。
段鸢心情平复了些,再次恢复活力,“所以哥不生气了吧?”
慕容洲轻哼了一声,“我哪还敢生气啊,我们家袅袅啊,打不得、骂不得,看来只能放在心尖上疼着了。”
段鸢裂开嘴笑,“我阿爹阿娘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我三哥还说我做错事被训老是哭,给我取了鼻涕虫的外号。”
“确实是个鼻涕虫,夜里喝醉又哭又笑,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
提到喝醉,慕容洲想起了段鸢的额头,看过去段鸢额头的鼓包还有些红肿。
“还疼么?”他伸出手碰碰。
段鸢疼得咬牙,但还是咧着嘴回答,“不疼!”
慕容洲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表情,责备道:“逞能!”
说着操控着轮椅去向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小盒膏药,又回到段鸢身边。
“过来。”